张翠山微带哽咽的声音率先传来。
“莫要担忧,若那古书所言不实,也不过断了条门路罢了。你太师父和师叔断不会为此而失了信心。”
如此,也到了该办端庄事的时候。
张翠山也是心中郁结初散,恰是最为激奋的时候,转头又蓦地见了这此中功绩最大的宋青书,一时便有些忘情。
幸亏现在俞岱岩伤势已无大碍,好生将养些日子,便又能规复如常了。
“太师父,五叔此番行动……莫非那药方当真管用么?”
“谁想还将来得及向太师父就教,便……”
放下怀中的宋青书,宋远桥也顾不得点灯,干脆便就着一室暗中,将医书一事说给了张三丰晓得。
“青书!好侄儿!你这回但是立了大功了!”
“此中有一卷像是医书的,固然残破得短长,但残存下来勉强可供辨识的内容中,却记录着十数个据称非常贵重的药方,功效各不不异。”
“青书莫恼了我,五叔也是一时畅怀。”
“如果得用,此中有几个强筋健骨的药浴方剂,所需药材并不可贵,正可为我武当弟子所用。”
宋远桥闻言一呆。
哪成想这一下山,竟又生了变故……
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宋远桥心知他是担忧那些方剂最后被证明无用,怕令张三丰等人空欢乐一场。
宋青书早料得他会有此一问,不慌不忙抬手指了指墙边的书架:“从书上看来的。”
这孩子,莫不是为了安抚他这个当爹的,而信口雌黄了罢?
从俞岱岩口入耳闻了他是如何中得暗害,深觉此中隐情重重,虽兄弟几人方才重聚,然现在也不是后代情长之时,因而翌日一早,宋远桥四人便按张三丰此前的叮咛,别离解缆赶往少林与江南。
宋青书也不出声打搅他们。
宋青书说到这里话音一顿。
“青书于医理并不精通,还想着待太师父得空了,便拿了这书上的方剂去就教他白叟家。”
“既如此,那便择日不如撞日,你我父子这就带了那书,去找你太师父吧。”
而也不需他再多言,宋远桥自是晓得他这说的是俞岱岩重伤一事。
“远桥,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