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道:“太阳暴虐,待喂人吃了毒,我们该去消暑解闷。眼下鲥鱼不是季候,但京口百花酒,已替你备下了。”
曾九这才解下他眼上的布,嘻嘻道:“去罢。”
曾九解开香囊,从内里摸出一只半指长、寸余宽的小盒。那小盒形如玉牌,被她托在手心当中,只见玉翠欲滴,肤白如雪,两相映照下说不出得都雅。盒制如屉,推开半截后暴露内里一簇簇色如烟黛、颀长如絮的物事,瞧上去有点像棉绳,但又比之枯瘦金饰。
欧阳锋便浅笑道:“既然事理没错,赢便是赢,输便是输。我欧阳锋莫非还输不起么?”又谛视她,浑不在乎道,“我与你打赌,本就带着三分交谊,非论胜负都不必失了和蔼。即使你输了,难不成我就会不教给你御蛇门道?”
欧阳锋浅笑道:“家业一大,不免会结下几个不长眼的敌手, 生出几个不循分的叛徒。加上白驼山地界上多有些凶暴悍匪啸聚, 常日里奸/淫掳掠,不恶不做,我既然庇护一方, 总要管一管。这等牲口, 令人抓了关起来留着, 比直接杀了有效。”他没甚么兴趣多提, 转而道,“我将这毒喂人服下,拿链子锁了他。到时我们自去谈笑吃宴, 叫他在外头跪着。三个时候以内, 他如何毒发, 如何毙命,我们天然能看得一清二楚。这体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