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瞥了他一眼,道:“不错。”
贺连越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又拿了那尊白玉观音出来看。确切是精雕玉琢的好东西,可惜了。不然,他勉为其难,二次创作再雕张脸上去?
贺连越笑道:“莫非是楚兄你暮年欠下的风骚债,本身却忘了?”
“盗?”梁夫人冷冷道,“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谈何‘盗’字?”
“没想到甚么?”贺连越问。
这个“家”字一落耳,梁夫人就惊觉云袖那头一沉,被人用力攥住,不管本身如何拉扯都纹丝不动。昂首一看,本来是楚留香把整小我都卷进了内里,一手抓着末端,像个粉红色的蝉蛹,配上他那张俊美的脸,很有几分流连脂粉尘凡的味道。
“你可别忘了我的本职。”楚留香笑着做了个探囊取物的手势,纵身向冷巷深处跃去,“你在此稍等半晌,我去去就来。”
满城沉寂,街头无人,月网西楼,只要江面偶有灯火闪动。
“好了,此事既然处理了。这白玉观音我们就作为证物拿走了,不义之财,还是收缴官府为好。”贺连越想到了来调查案情的展昭,干脆写封信申明环境,把东西送到展昭那边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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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夫人想到此处,那股子恨意又从骨头里钻出来,捏紧了拳头,重重捶在窗棂上。
楚留香从袖中取出那尊用绢布裹着的白玉观音,在梁夫人面前晃了一晃,道:“梁夫人,这东西你总熟谙吧?我同你昔日无怨,克日无仇,连面都没见过,你为甚么要偷了这白玉观音,嫁祸到我身上?”
楚留香自嘲道:“说得极是。”
“她本来被我发明了踪迹,脱手要杀我,可听了我的话,却对劲地笑了出来。她对我说,‘你这个丫头,长得稀松平常,眼神倒是灵光’。”隔了二十年,梁夫人对当时的景象历历在目,感喟道,“厥后我才晓得,她是为了这游船上的‘白玉观音’而来。”
楚留香听得津津有味,问道:“然后呢?”
“没甚么。”
梁夫人大吃一惊,“你……你们是如何……”
梁夫人说:“她临走前,还教了我几招武功。我是跳舞出身的根柢,学得极快,她摸着我的脸,在我耳边轻笑,‘这武功名叫男人见不得,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人能顺从得了。不过你功力寒微,只能使出个架子。’”
“看你进书房的架式,应当是早就得悉了密室的存在,乃至还常常收支密室,不会惹人思疑。”贺连越道,“究竟是,你在留下捏造的纸条后,就进入了密室,躲在箱子中,冬眠了一天一夜。当时全部通判府的目光都集合在白玉观音上,底子没有人发明你的失落,而你则趁梁大人巡查的间隔,把白玉观音藏了起来,制造出被盗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