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脸,视野正对着悬心的下颌。此人那里都长得好,连下颌线都比别人都雅,古典式的表面,是极清贵的面向。如果他不是和尚,说是天子的儿子也有人信。贺连越不知不觉地切近了一些,俄然生出一股难以按捺的打动来。
只见两只长尾雀鸟飞下山崖,将衔来的残余喂给嗷嗷待哺的雏鸟。本来崖边竟生着一株松树,枝干虬结,死死抓着崖壁。树杈中模糊可见一丛乱蓬蓬的鸟窝。贺连越本没如何重视,回身走出两步,俄然灵光一闪,摩挲着下颌,小声喃喃道:“这鸟窝上面垫的东西,有点儿眼熟啊!”
这伤来得凶恶,虽没有性命之忧,但病去如抽丝,非常磨人。悬心的自愈才气无认识地修复着他的身材,一天以内,体温起起落落,竟高烧十余次。慧能从未见过如许的病情,一会儿拧帕子,一会儿喂汤药,忙得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