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惮又问道:“汝阳王可有异动?”
他这才笑了起来,运起内力悄悄一抖剑身,但见剑身紫气氤氲,收回嗡嗡之声,剑尖颤栗个不断。
那两个女侠清楚是冲着汝阳王府来的,虽未剃度,但身负不弱的佛门心法,他狐疑是峨嵋派或恒山派的俗家弟子。
明显草丛里有甚么,张无惮心中一动,将逗蛇杆取了过来,谨慎翼翼从草丛最边沿处挑开杂草。
“屡有捷报?”张无惮反复了一遍这个词,奇道,“这倒是怪了,鞑子的将军都是些尸位素餐之辈,早让义兵打得丢盔弃甲,想不到竟然另有能打败仗的将军?”
都晓得面前这位便是将来的教主不二人选,辛飞宇见了他极是恭敬,将他请入内堂,笑道:“部属竟是不知张堂主来此,罪恶罪恶!”
张无惮眼中精光闪动,忍不住昂首看看就在面前的绝壁,嘴角翘起,将水袋从腰间解下来,朝着这物件上倒去。
灰尘被冲开了一些,便暴露了些许紫色,张无惮更肯定了起初的猜想――独孤求败在剑冢中曾写道:“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士不祥,乃弃之深谷。”
辛飞宇略显游移道:“部属并未获得动静,此地有重重官兵扼守,江湖人士向来不爱来此。”
张无惮早不记得断了一臂的杨过究竟是如何上去的了,但猜想剑冢中已经没有东西了――紫薇软剑早就让独孤求败弃之深谷,玄铁重剑让杨过取走,后赠与郭靖黄蓉重铸了倚天剑和屠龙刀。
屠龙刀的威名是人所共知了,但倚天剑此时还申明不显,在天子眼中,也不过是柄利剑罢了,拿来嘉奖功臣恰好。
张无惮没有急于杀鸡取卵,他带着两名蛇王每天大略能活捉三条蛇,在一处捉的少了,就再往大山深处走,找寻鸡冠蛇新的堆积地。
他先拿逗蛇杆去碰较粗的那一头,见逗蛇杆并未被削断,确认这是剑柄后,用手拿了起来,又去四周溪流处将宝剑冲刷洁净。
“……”张无惮将手中茶盏放回桌上,不动声色换了个坐位,就近察看那间堆栈,未几时那两名女子就出来了,分两拨在四周闲逛般走来走去,至傍晚时方回。
张无惮欣喜不堪,归去找到两名蛇王,笑道:“我临时有些公事须得措置,别的会指派人手来陪着二位抓蛇,有劳了。”
本来倚天剑本属峨嵋派,十余年前被灭尽师太的师兄孤鸿子带去昆仑,与明教光亮左使杨逍比武,却被杨逍气得吐血而亡,杨逍未在乎宝剑,旋即也分开了。这宝剑便落到了本地官府手中,献与元帝,在宝库中蒙尘十余载,前些光阴让元朝天子下赐给了平叛功臣汝阳王。
张无惮当天就拿到了那份犒赏清单,见上面列的此中一项便是“宝剑一柄,剑名倚天”。
张无惮比及侯军闲再来策应,将他二人留给侯军闲带领,孤成分开了。
张无惮抬眼看着他,道:“人都说鞑子天子将我们汉人的产业尽数搜掠一空了,每天都是睡在金山银山上,也不知是真是假?”
“您无需如此,我受外祖密令来此,天然不敢张扬。”张无惮直入主题道,“局势告急,辛舵主乃我教元老,我便分歧您客气了――敢问这些光阴,武林人士在多数可有异动?”
如此过了半月不足,他们已经往深山中行了很远了,四周连丁点火食都没有,从杂草纵横变成了沟壑纵横,一个绝壁接着一个绝壁,一座山头连着一座山头。
张无惮日日坐在茶社中,天长日久倒是觉出蹊跷来了。初时还没甚么,三天前的白日,他却看到有两个颇具仙颜的女子在街上逡巡,而后投入了一家堆栈。
张无惮又谨慎捏着剑刃两侧,把剑柄也给冲洁净了,见剑柄上用金丝盘着两个篆文,上书“紫薇”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