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夫人还作女人时,修习千蛛万毒手,也练得一身好技艺,但因对殷野王倾慕,不吝散去一身功力,做了个平常妇人。只可惜色衰而爱弛,殷野王毕竟孤负了她的一番密意。
张无惮一听就觉头疼,不及细问,一起奔腾下山,顺着诸人踩踏留下的陈迹追击而去,行出数里,却见十余人正拿着家伙事在四下搜山。
张无惮极目远眺,却见东南角一片灌木林中有人影穿越此中,当即窜改身材,向着那边斜插而下。
他这一下运足了内力,实将毕生所学尽数使将出来,体内九阴真气源源不竭涌出,听得上面一片惊呼喝采声。
他是张无惮的直属部下,当下施礼道:“部属见鞠问主!”
《九阴真经》共分四重,第二严峻成时,可做到“雪落体而不化”,他卡在此处已有两个月了,迟迟冲破不了最后的瓶颈,不能一举跃入第三重。
张无惮跟等待在武当山下的几名部属叮嘱一声,并未回天鹰教总坛,而是寻了一处僻静之所,用心研讨《九阴真经》上记录的武功。
倒不是武当派不懂待客之道,是宋远桥差人来问时,张无惮再三说喜好平静,这才伶仃为他购置一席。
他是出于美意提示张无惮别来掺杂这趟浑水,张无惮却不能袖手不管。
殷无福抬头看着上方呆然半晌,听殷无禄道:“至公子此番定有奇遇,就这一手,单就轻功而言,足以列入一流妙手之列了。”
拿准了殷天正的态度,张无惮就明白如何便宜行事了,问道:“三蜜斯是本身逃脱的吗?”
她此时不过十一二岁年纪,功力尚浅。张无惮悄悄闪身避过了,出声唤道:“阿离,是我。”
张无忌见十余人眨眼间退得干清干净,问道:“哥,我陪着二师伯在山下迎客,却有恒山派定逸师太说同我见过,我奉告她把你认成我了。”
既然是殷天正的号令,张无惮不好横插一手,微一沉吟,问道:“娘舅呢?”
殷离伸出的手一缩,盯着他细心一看,见公然不假,叫道:“惮哥,你也是来抓我归去的吗?”说着憋不住流下泪来。
张无惮虽坐在里间,可也听到内里的一二响动了,笑道:“如何,一来就让人给踩到脸上了?”
她两手上全都是血,脸颊一侧也都是血痕,张无惮没有理睬她,先向中间的妇人施礼道:“外甥见过舅母。”
张三丰大寿过后,张无惮在武当山小住几日,估摸着跟武当世人的好感度刷得差未几了,这才告别下山。
次日张三丰大寿,各门各派弟子络绎不断上山祝寿,张无忌让宋远桥拉去见客了,张无惮伶仃坐了一间上房。
殷无福沉默不语,殷无寿会心,忙道:“大哥,至公子已然去了东南边,我们即使此时再赶去,也定然不及他快。倒不如在别处搜刮,一定这不是至公子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地坐在张无惮中间,笑嘻嘻道:“太师父让我来当陪客呢,务需求让天鹰教高朋对劲。”
她几经踌躇,见殷夫人也对她点头,便眼中含泪道:“惮哥,比起我爹爹、爷爷,我更信你,姓殷的没一个好料,你不姓殷,我却拿你当亲哥哥看。只求你护住我娘,阿离这辈子当牛做马酬谢你!”
他赶了两日路,一起上顺手告结束几伙逼迫乡邻的元兵,这才来到天鹰教总坛。
运转完三十六圈周天,张无惮展开眼,看看身上落着的零散水珠,不由叹了一口气。
殷离恰是六神无主的节口,只如果根稻草就情愿死死抓住,何况张无惮待她一贯不薄,一时非常心动。
但宋远桥也明白人家这是怕武当派难做才不在大堂露面的,颇承他的情,想着这是半个自家人,礼数上差一些便罢了,送走客人后伶仃请他吃顿家宴反倒更安闲,便特地打发张无忌来陪他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