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谭昭留下的“遗书”,他的尸身被葬在高高的绝壁上, 风吹过山岗, 也能将朋友的思念带向远方。
“诶诶诶,我说二叔怎的这般吝啬,本来另有一坛!眉毛叔叔你不隧道!”
男人戴着斗笠,穿戴一身士子服,行走间便能看出这是一名礼节不错的先生。
“实在我晓得,你不是我亲二叔。”
不过能看到的时候并未几,一年大抵有个三十来天,带着某种随机性,可即便如此,他已非常隔心了。有生之年能看到这个天下,已是美事。
“呐,你还好吗?”
随后,疲于查案的谭大人又坠入了睡梦当中。
“应当是高兴的吧,因为比拟西门睿这个名字,我还是更喜好玉一霸这个名字,如果叫谭一霸就更好了,不过我怕你半夜找我,就没有改。”
此人的心肠,出乎料想地柔嫩。
“十岁那年,我偷偷跑去了峨眉山,眉毛叔叔说我娘并不是不爱我,我本来想去给她一个欣喜,但她过得很好,我又原路退了返来。”
作为唯二晓得老友实在并不算死的人,两人的表情明显更加轻松,不像是来上坟的,更像是来……喝酒小酌的。
他走得极慢,背影却很直,及至墓前,这先生摘下斗笠,暴露的倒是一张暮色沉沉的脸庞,本来这位墨客已经不年青了,白发鸡皮,只能模糊看出曾经的五官。
两个明来岁龄差着二十多岁,闹起来却跟同龄人似的,花满楼端着酒杯冷静地离两人远了一些,不知何时,玉轮悄悄爬上了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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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昂首,凉凉的月色很美,像极了曾经梦见的场景。
“臭二叔,你觉得一坛酒就能拉拢我了吗?你当我玉一霸是谁!”真是越想越火大,玉一霸一下翻坐起来, 对着墓碑真是恨不得挖开来看看。
十四年畴昔,光阴仿佛并非在两人身上留下太多的陈迹,陆小凤仍然是阿谁陆小凤,花满楼也仍然是阿谁花满楼。
花满楼俄然更加驰念谭昭了。
“……”
“你个小兔崽子,独吞一坛莫非还不敷吗!心这么黑,难怪到现在都没小女人喜好你!”
“啧,这死孩子竟然这般糟蹋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