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本就大而圆,眼中瞳孔的位置,玄色与蓝色交叉起来,熔化成了喧闹的深蓝色,而后,这片深蓝在眼中逐步伸展淡化,终究在眼角的位置,变成了如同天幕一样纯粹而透明的蓝色。
她神采庞大的谛视着面前种类繁多的大袋猫粮,又昂首看了看等着她做出决定,到底要吃那一种的狐之助,态度果断的转了个身,背对着猫粮,连看都不看。
莫非是猫就必然要吃猫粮吗?
千寻气呼呼的将头扭到一边,但是俄然,她整只猫像是僵住了一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屋外。
等等?甚么东西?
千寻重新爬起来,再次转头看了一眼沉默的付丧神。
正筹算去餐厅用饭的鹤丸国永饶有兴趣的看着千寻和烛台切,而后笑着说“看它这个模样,是不是饿了?”
想到这个,千寻从心底升起了一种危急感。
“喵~”她悄悄的叫了一声,然后谨慎的蹭到了付丧神的腿边,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付丧神的脸,只要对方表示出一点不肯意,她就会停下。
“不是哦。”鹤丸国永眨了眨眼,他像是捕获到了某种兴趣一样说道“是新来的审神者。”
“出阵的人和远征军队返来呦。”大和守安宁从内里走了出去,他身后跟着远征返来的加州清光。
“嗯,我倒是感觉留下也是能够的。”三日月宗近说,他双手捧着茶杯,姿势悠然“就算我们回绝了现在这一名,当局说不定还会再送来新的。”
她毫不讳饰的微微抬头谛视着付丧神,对方神采冷酷的过分,这反而让千寻感到了猎奇,她那双仿佛包含了万千繁星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然后,她看到付丧神仿佛有些不安闲的往那边挪了挪,低声说了一句“别看我。”
她两只前爪扒着付丧神的裤子,立起家冲着烛台切光忠喵喵的撒起娇来。
被多个并不如何友爱的视野谛视着,饶是千寻再如何淡定,也会感觉不舒畅,她细心想了想,感觉现在逃窜的话有些不甘心,因而睁大了眼睛,一个一个瞪了归去。
千寻放下了心,她脚步轻巧的蹭到了大俱利伽罗的身边,前腿向前伸展,趴了下来。
站在一旁的髭切偏头看他,补完了三日月没有说完的话“与其再派一个指手画脚的审神者,不如留下这一个吗?”
他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茶“就算我们遵循以往一样远征出阵,当局也还是会不放心的。”
被大俱利不精确的抱猫体例弄得有些难受的千寻挣扎了几下,然后跳到了地上。她坐在房间正中间的地板上,在一众付丧神的视野下,不慌不忙的舔了舔爪子。
本来对审神者这个词本能架空的今剑,在对上千寻的眼眸时,本能的愣了愣,然后,他踌躇的转头看着其别人问道“如何办?要将她送归去吗?”
鹤丸国永看着他和肩上的千寻,俄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弯下腰,红的透明的眼眸一眨不眨的谛视着千寻“如何看都只是只浅显的猫啊!”
他眉头微微皱起,声音也变得降落起来“时之当局此次又打的甚么鬼主张。”
在肯定了肩膀上的猫不会掉下来以后,他才放下了手,举步朝着居室的方向走去。
“伽罗酱,审神者就在你的肩膀上哦。”
他手指微微动了动,看上去像是在踌躇着要不要伸脱手摸一摸躺在中间的白猫,但是他终究还是放弃了,重新将视野移开,谛视着远方蓝的有些透明的天空。
面貌敬爱的付丧神将本体刀抱在怀中,歪头打量着大俱利抱着的白猫“事情我都听安宁说了,这就是新的审神者吗?”
“仿佛是不想吃猫粮呢。”大和守安宁朝这边看过来,他与身上羽织同色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平时你莫非不是吃猫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