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是神仙,罪不至此啊!”太白金星叹道。
“你不会不晓得,这里就是黑山吧。”小蝶讽刺的说,“黑山是他的国土,在这里,没有人能违背他。”
“标致的女子啊,那边的兰若寺里有一个,这头方才还走了一个,仿佛是阿谁方向。”常仪指着小蝶拜别的方向,说,“传闻她家另有很多标致的姐妹,老神仙要找哪一个啊?”
“呃,这个……”太白金星游移了。按理说,有些神仙做的真的过分了。只是,他们毕竟是神仙,还是他的朋友,受害者却只是素不了解的凡人。
“金星是老好人,可别成了烂好人。”常仪意味深长的说,“金星如果闲来无事,不如去镇元大仙的五庄观坐坐。算一算,他的人参果也该熟了。”
“要我哄你吗?”常仪无法的说,“你对她忠心耿耿,不肯透漏一个字,还是,不敢?”
或许是触碰到心中最柔嫩的那一点,又或许只是另一次演出,小蝶放柔了腔调,说:“你仿佛很短长。姥姥也很短长。她不是这里最短长的妖怪,黑山老妖才是。”
姥姥爱悲剧,越悲惨,她越喜好。教坊中的段子已经没法满足她,女鬼们的惨痛经历也不可,她让女鬼们为她归纳各种悲剧。小倩的戏路是“才子才子,海誓山盟,棒打鸳鸯,劳燕分飞”。这里的女鬼,大多喜好这个调调。另有些爱玩“偶尔相遇,胶葛不休,一朝悔过,抱憾毕生”的。小蝶则简朴卤莽,柔情密意时痛下杀手,受害者不敢置信的目光是她的答卷。
不经意往天上瞄了一眼,常仪挑起了眉梢――彻夜的长庚格外敞亮。
长庚越来越亮,越来越大――不,它掉下来了!
即便挑选叛变,小蝶还是不敢面对“姥姥”,或者说,正因为挑选了叛变,她对阿谁掌控了她的树妖愈发害怕。她不肯带常仪去找“姥姥”,只是将她的位置奉告。
“你很在乎你的姐妹。”常仪说。
“很多个?那必然不是了,老神仙我要找的,是最标致的阿谁。”太白金星捋着髯毛,一本端庄的说。
太白金星顿时无言。上清通天,截教掌教,那但是贤人,谁敢比?
“不准说你见过我!”小蝶恶狠狠的叮咛道。
“我只想要自在。”小蝶毫不踌躇的说。够明智,也够凉薄,像个厉鬼。
“司法天神疯了!只要你才气禁止,仙子。快快随我回天庭吧!”太白金星说。
常仪后腿一步,蹙眉道:“金星还是先把事情说清楚吧。”
“就当帮老道一个忙,现在也只要仙子你能禁止二郎神了。”太白金星焦心的说。
“好好!我不说!”太白金星赶快说,“我来找仙子,是为了新天条。新天条出世,本是功德,但是,二郎神定的新天条,还是严苛,现在已经有好些个神仙被贬下凡了。为了娘娘的事,陛下表情不好,不睬事。为今之计,只能请仙子出面,禁止二郎神了。”
树妖姥姥不难找。见到了“她”,常仪发明本身被误导了。小蝶称呼“她”“姥姥”,常仪觉得那是一名老妇人。而究竟是,一棵柳树,分甚么公母啊。
太白金星屁滚尿流的跑了。他被吓跑了。太白金星给玉皇大帝当了几千年狗腿子,甚么场面没见过,戋戋几句话天然吓不住他。但是,没人奉告过他,嫦娥仙子不但会变男人,威压比孙悟空、二郎神还强啊!
“金星如果不会说话,就不要再说了!”常仪不悦的说。
太白金星神采一僵。他盯着常仪瞧了半晌,不肯定的说:“广寒仙子?”
“唔,多谢提示。”常仪说,“你但愿你的姥姥如何呢?另有你的姐妹们?”
太白金星摇点头,道:“一言难尽,一言难尽!仙子快和我回天庭,我们路上说!”说着,就要来撤常仪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