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陆小凤说，“都十年了。”
那些把旧事洗刷得更清楚的梦境总叫他失态，以是连着梦了好几次后，燕南天就下定决计戒掉了酒瘾。
但纵是如许，燕南天也还是很担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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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担忧这个。”他目光很远，不知究竟在望着甚么，“他执念太深，这些年来端赖着要报仇才撑着一口气到现在，等没了这个执念过后，怕是很轻易走火入魔。”
“真的走了？”江小鱼惊奇非常，“我还觉得她要在这里呆一辈子呢。”
因为十年畴昔，他竟真的半点都没有放心。
是啊，从他分开恶人谷到现在，都已十年了。
他仓促赶往石林，才晓得张丹枫是大限将至，却另有一个幼徒放不下，想来想去只能拜托给他。
她掩着脸抽泣的模样同当年他路过那伙要掳走她的强盗之时几近完整重合了起来，悲伤得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