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灵心中一跳,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隧道:“白泽大人何出此言?白玉在父母的护持下出世生长……莫非还能无声无息地被别人顶替了不成?”
少女的面色终是冷了下来,口气不善地冷然道:“即便是这般又如何?此时最首要的事应是救治玄煜!此事今后渐渐再言不迟……还是说白泽大人筹算以此威胁与我?”
玄煜怔了一怔,倒是忍不住暴露了一丝难堪之色。不得不说以他跳脱好动的性子如果当真落到那般了局绝对可称之为生不如死,但在重视到朋友面上的落寞之色后他却终究还是沉默着转开了视野。而伏羲更是在听得这话语的下一刻拿出了可贵一见的定夺,几近是不容置疑隧道:“既然白泽你感觉此事可行,便遵循此办罢……你可会布设方才你所言的那法阵?”
但他却也晓得老婆固然一贯性子和婉,却也不乏倔强刚毅的一面,本身如果一味相劝定然无用,在略一沉吟后倒是转首向龟灵传音道:“白玉,我知你一贯与玄煜交好……但你总不会是以便筹算眼睁睁地看着你母亲做出如此捐躯罢!”
白泽高低打量了她几眼,随即倒是重新规复了面无神采的姿势,淡淡道:“公主何必否定?陛下固然善于卜算之道……却毕竟也只能觑得一丝天机,但是白泽这双眼中所看到的……倒是真真正正的将来之事。只是限于被天道所忌,不能经常宣之于口罢了。”
父女二人暗自互换了个眼色,俱是在对方眼底看到了一丝了然之色。而在场妖族纵是并不会因为龟灵一眼便对巫族芥蒂全消,却也毕竟再没有人如玄女那般发起听任自流令巫族与魔族两败俱伤。
现在玄煜在魔气的腐蚀下已然落空了认识,便连真灵也已浑浊不清。见此景象龟灵不由心中一惊,当下吃紧自法力凝成的随身空间中将伏羲琴和女娲石取了出来,同时体贴肠问道:“琴石俱在此处,不知白泽大人可有十成的掌控保下玄煜性命?”
龟灵惨淡一笑,只感觉心中冰冷一片。虽说在此之前她也并不是从未遭受过这般两难的境遇……但是此时现在她又有何资格出言影响女娲的判定?既有力助父母御敌,亦无施救朋友之能。归根究底……也只能怪她本身过分无用了。
但是玄煜现在环境却又是不容悲观,如果持续担搁下去,恐怕不但不出半日其身躯便会尽数被魔气所蚀,便是真灵也是难以逃脱。见女儿面上俱是难堪踟躇之色,女娲在沉默了一瞬后后还是轻抚上了她的发顶,同时柔声安抚道:“玄煜你莫要多想,我无妨的,更何况如果施救顺利,或许你的修为也并不会遭到太大的影响……”
玄煜自是不成能听不出其言下之意,当下便略有些愠怒地抬眸扫了对方一眼。就算能够临时保住性命又如何?如果今后他堂堂妖帅会就此修为尽失,仿佛废人……那么与其如此轻易偷生于世,倒是当真不如就此死了、一了百了的好!但是就在他筹算反唇相讥的当口,龟灵却忽地低低开口道:“只要能够活着,毕竟……会有但愿的。玄煜,归闲事已至此,临时一试可好?”
龟灵本来正筹算与白泽一道将玄煜移至僻静处医治,听闻此言终是忍不住转首冷冷道:“玄女大人竟是如此等闲便做下了定论……可你又安知他们不是因听闻了讯息赶来助我们退敌的呢?”
玄女先前在摇山上算计对方未果,而现在她虽是并不害怕其抨击,但在面对对方时却也不免有些心虚,当下只是冷哼了一声便沉默转开了头去。而龟灵却并未是以便就此作罢,反是意有所指地接道:“女儿固然修为寒微,但却天生对时空法例极其敏感……先前亦是在重楼魔帅身上感知到了较着的时空颠簸,我倒是感觉那些魔族想要前来其间一定便只要神魔之井一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