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灵笑了笑,倒是直接开口道:“红拂,你现在也已有廿岁摆布了罢,这些年来你一向兢兢业业地照顾我和玄感,到是我一时忽视,迟误你的毕生了……不若我将你的卖身契就此毁去,放你出府如何?”
他这言语放在将来听或许并无甚么不当之处,但现在听来倒是显得有些惊世骇俗了。但龟灵只是感觉此人思惟非常开放风趣,当下也只是不觉得忤地摇首道:“你这般想也无甚不对之处……固然你身在大师阀门,但却也总归是该为本身的毕生好好考虑的。”
“宁珂晓得……多谢哥哥提示。”女孩含泪向他一福,又歉然向龟灵瞥去了一眼方自仓促回身走了归去。而待到她身影消逝后独孤策方才转向龟灵解释道:“宁珂是独孤家旁支的一名庶女,从血缘上算倒是我的堂妹……她年幼不懂事,倒是让蜜斯见笑了。”
他这番话可算是非常无礼,如果换做别人说不得便将要此人当作登徒子对待,但龟灵见其眼神清澈,便是对本身的赞誉仿佛亦是纯然发自内心,当下却也只是莞尔一笑道:“对我猎奇?这又是为何,听你口气似是与大哥熟悉,莫非他竟是曾经在你们面前提及我之名不成?”
“那倒是未曾……玄感出身王谢,说话做事天然是有分寸的,又怎会在外人面前随便论及自家女眷?”青年决然摇了点头,继而倒是沉吟着半晌未语。将他反应看在眼中龟灵不由更是猎奇,随口问道:“哦……莫非这其间的来由竟是不敷为外人道么?”
“抱愧,策哥哥……我不是用心的……”被称为宁珂的女孩泫然欲泣地仰起了头来,一张非常敬爱的脸庞倒是显得楚楚不幸。独孤策扫了她一眼,眼底的怒意倒也垂垂地停歇了下去,温然开口安抚道:“若无甚么事你还是归去院中罢,如果被你的母亲发明你乱跑的话恐怕又要叱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