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久久不答复,燕长生垂垂竖起了眉头,晏修白适时的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给他顺毛。
枕头是软的,棉被是软的,被窝里暖烘烘的,燕长生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如许温馨的躺在床上一觉睡到天然醒了。
燕长生仿佛想要勾唇,但又被他尽力的压下去,只是假装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随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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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答复,晏修白低头看去,对方已经再次昏睡畴昔了。
然后,他那天早晨就做了个梦,梦里有他,也有晏修白,另有鞭炮爆仗声,可他和晏修白却不是站在一起的,他躲藏在暗处,晏修白没看到他,他的身边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他对他们笑的很高兴......
晏修白挑眉,“昨晚的甚么话?”
甜腻的味道还留在唇齿间,实在燕长生并不喜好吃甜的东西,可他现在却感觉,甜的仿佛也没甚么不好。
燕长生不知甚么时候醒了过来,只是目光没有焦距,明显不是全然的复苏,他拉着他的袖子,声音沙哑的说道:“我在关外找了三个月,一点一点每块地盘翻畴昔,但是没有苍云堡,这个世上没有苍云......”
说着他捏着那颗蜜饯,直接塞到了他嘴里。
燕长生现在固然年纪变小了,体型也缩小了一大圈,看上去挺有害,可再如何有害那也是假的,对方大魔王的本质另有谁比他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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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燕长生的病完整好了以后,已经将近过年了,全部郃州府都开端沉浸到一种高兴的氛围当中。
燕长生丢下笔,稍稍往中间退了一步,右手被在身后,一下一下的往衣服上擦着掌心冒出来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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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很好啊。”晏修白再次旁观了一番,说道:“固然不是太工致,但笔锋锋利,气势不凡,已经非常不错了。”
燕长生抿了抿唇,俄然扭头说道:“我的字欠都雅。”
燕长生之前从未有过如许的经历,固然被晏修白教唆着跑东跑西,爬上趴下,可他却并不活力,反而很喜好。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然后握住对方的手腕开端评脉,半晌以后,晏修白说道:“差未几了,等我再开两幅药喝了就好,你身材根柢好,规复的会很快。”
燕长生有些脸红,目光闪动的说道:“我又不是小女人,不消这个。”
见到他来,晏修白笑了笑,冲着他招了招手,等对方过来以后,他搁了笔,侧身微微让开一些,说道:“你要不要写一幅?”
“我当然不会忏悔,只要你情愿,能够一向留下来。”
晏修白没有请大夫,他本身就是最好的大夫,整整一夜,他都没有分开,又是擦汗又是喂药,隔一个时候还要给他把个脉探探他身上的温度。
晏修白将人带进屋以后才发明,对方墨色盔甲下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脑前面挂着的那绰白毛*的黏在了一起,无精打采的垂在身后。
他说的是究竟,苍云堡位于苦寒之地,玄甲军长年与陌刀战马为伍,如何能够懂这些诗情画意的东西,究竟上,他能把字认全了算不错了,这还是当年薛帅的拳头硬逼出来的。
府中的春联福字都是晏修白亲身写的,然后拉着燕长生四周张贴,没有让下人插手,这也算是一种兴趣了。
顺毛胜利,燕长生在对方看不到的处所微微的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