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综]权奸复国的可行性报告 > 第32章 徐禧的政治遗产
乔峰亦道：“即使要走，也该先把病养好。”
慕容复并不容他起家回避，一手压在他的肩头，将其死死地摁在坐椅内，缓缓道：“徐大人，官家冒天下之大不韪变法积财，促进这平夏之战，成果被你胡乱指导输得一干二净。你若不死，你说官家能平这口气么？”
几人一起行来尚未靠近那土牢，耳边便已听到徐禧声嘶力竭的要求：“水，给我水……”只见他大半个身子挂在土牢的牢门上，右臂自牢门的间隔内探出，手指指节凸起指缝间尽是脏污，好似一只肮脏的鸡爪。
“慕容！”乔峰惊叫一声，仓猝上前扶住他，一手撑着他的后背，将一身浑厚的内力缓缓注入他体内，为他调息。慕容复如本年方二九尚未长成，在军中一年，他日夜劳累便是铁打的也支撑不住。只是乔峰如何也想不到，他会因为永乐城之战而病地这般短长。“慕容贤弟，你不该自责，你已极力！”
徐禧蓦地一怔，竟是哑口无言。他走的是终南捷径，并非科举入仕，天然称不上士大夫。但是他与宋神宗非常靠近，当然也明白慕容复说的有理。当初他来边关时曾对官家夸下海口，现在败北，以官家暴躁的本性，非将他剥皮拆骨不成。“……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他不由摇着头失魂落魄地低喃。汗青上，永乐城破后徐禧死难，凭的是一时的血气之勇；现在种谔解了永乐之围，他得以死里逃生，再让他求死，那便是千难万难了。
乔峰虽为徐禧讨情，可在他的心中，十个徐禧捆起来也比不上慕容复的一根手指头。此时见慕容复抱病起家，又忍不住劝道：“这等禄蠹何必劳你亲身脱手，你还病着呢……”
慕容复却善于察言观色，不等种谔说些甚么，他已率先道：“种经略，所谓成大事者不拘末节。这一仗我们的确败了，既然败了就必然要有人承担任务。你若不想如狄将军普通落空兵权被那些文官活活咒死，有些事就不得不做！”
慕容复微微一笑，望着一头雾水的种师道与乔峰二人道：“种兄，这个事理你虽不懂，可你叔叔必然明白。至于乔兄么，你就不必懂了！”说着，他顺手掂了掂手中的奏折，转去种谔的军帐。
“慕容，你要走？”种师道又是焦心又是不舍。
“你已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天然是要有一说一，方能酬谢官家知遇之恩，还怕甚么获咎人呢？”慕容复却好似明白了徐禧心头的惊骇，只意犹未尽隧道。“这最后一段，便该点评一下官家施政的得失，留几句言之肺腑的劝谏忠告。你可有几个存亡订交的朋友或者恨之入骨的政敌？随便写几个，也好保举给官家。”
如此惨状，种师道亦不由面露不忍，乔峰倒是肝火填膺，只厉声大喝：“要杀便杀，何必如此摧辱于人！”说着，大步上前，一把推开那看管的士卒，拧断铁锁，将徐禧扶了出来。
徐禧听了连连点头，又执起笔孔殷隧道：“我写！我这就写！”
听到他要求，卖力看管的一名流卒顺手铲起路旁的一块马粪甩进了土牢，讽刺道：“想要水，就先把这块马粪给吃了！”
第三段更是石破天惊，将朝堂上几近统统文官一网打尽，要他们与本身一同承担这败北之责。如果说，指责三旨相公王圭庸碌无能只知拥戴官家尚算言之有物；那么，反咬吕惠卿暗下绊子禁止徐禧在边关建功就已是忘恩负义；至于将王安石、司马光、程颐、韩忠彦等无辜路人也牵涉出去，的确就是丧芥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