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跪在地上,好似被打断了脊梁的老虎,让人不忍直视。逐月叹了口气,拉了下原随云,和他一起将两老的尸身并放在一起,才看向忙活不断的段誉――他轻拍凉水在王语嫣脸上,见人还是没醒,才悄悄地按着人中。还是阿朱看不下去了,挤开了段誉,她用力掐了王语嫣的人中,才见人嘤嘤一声醒了过来,她有如法炮制地弄醒了阿碧。
逐月深有同感地点头,早在和乔老伯伉俪俩刚至无锡城赶上段誉时,她就发明了。还惊奇了好一会儿,如许天真天真的世子放到江湖中真的不怕被人给坑了吗?
逐月心中难受,忍不住避到屋外,原随云跟上前,却不知说甚么好安抚她,只是半搂她入怀。
只看云中鹤的名字就知他的轻功高绝,不然就凭他祸害了那么多的女子,早被江湖人给抓住杀了。那茶盏去势虽急且暗带股后劲,却还是被云中鹤给避开了,不过茶水倒是全泼在了他身上。
云中鹤低头看了下衣摆上的水渍,阴邪的目光自逐月身上移到了原随云身上,“风趣,小美人儿身边还带着个刺柱子呢。小子,你识相的给爷爷叩首献上小美人儿,爷爷还饶你一命,不然爷爷不但要你的小命,还让你这小稚儿瞧瞧爷爷是如何心疼小美人儿的……”
逐月摆了摆手,“乔大侠客气啦。传闻你今后不会再问江湖事了,你筹算去哪儿了吗?是与乔老伯他们一道回少室山下吗?”
“为甚么?为甚么杀我爹娘?为甚么?”乔峰俄然仰天怒号起来,“你既不肯我乔峰做一农夫,那我乔峰定要揪出你这藏头露尾的恶人,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乔峰大笑道:“好兄弟!到时候为兄必然备上好酒好菜,我们兄弟不醉不归。”
他边说着,手中的铁爪钢杖已作势脱手了。只是他成名江湖二十余年的绝技,斩杀了不知多少无辜人士的钢杖却被原随云白手挡住了。
段誉摸着头笑了笑,跟着原随云和逐月走出三里路,一向叽里呱啦问个不断。原随云的年纪提及来还比段誉小些,但明显比他慎重很多,“这位段公子当真是大理镇南王世子?脾气这般天真,可见定是父母疼宠至极的。”原随云低声与花逐月道。
段誉非常不舍地看着乔峰,“大哥,不管是你甚么契丹人还是宋人,都是豪气干云的真豪杰,小弟最佩服的大哥。实在做个农夫也好,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到时候,我去大哥家叨扰,大哥可别赶我走。”
世人神采大变,段誉大呼一声:“王女人!阿碧?”跟着喊着爹娘的乔峰冲进了屋。原随云和花逐月踏进门槛时,屋中已经点了灯,灯光摇摆中,乔老伯和乔老婆婆一人倒在墙边,一人躺在堂屋中的地上,鲜血自他们口鼻中流出,两老的双眼大睁,死不瞑目。
迅捷非常的应对再次救了云中鹤一命,让他躲开了原随云左手无影无踪的一记杀着。然他的轻功极好,原随云的轻功也不赖,脚下如踩云普通紧紧缠在云中鹤身侯,手中所使的功恰是九阴真经中能力最为刚猛的神爪功,加上他的身形飘忽灵动,每一招均逼得云中鹤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狼狈遁藏。
逐月偏头扫了他一眼,转头看向胜负将分的两人,“段公子说得有理,不消向我解释的。不过段公子你甚么时候会武功了?看不出来呢。”
乔峰苦笑道:“我生父为契丹人,然哺育我三十年的倒是宋人,我也不知我到底是契丹人还是宋人。江湖当中也难以容我这身份庞大之人,既然如此还不如随父母归乡,放心做一农夫也好过江湖当中层出不穷的诡计狡计。”
段誉笑道:“我如何能够逃脱让原公子一人对敌呢?王女人你们先走,你晓得我会武功的,等我们打退了恶人,我再去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