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慕容公子体贴,慕容公子尽管对于岳老三便好。”原随云说完看向段延庆,“段老先生,对不住了,你如果想做中原的武林盟主,只怕要先赢了我再说了。”
原随云只得受了小和尚的几个头,才和花逐月下了少室山。只是来时雪后初晴,满山玉拥,拜别之时,倒是落日斜照山头,隐带哀痛。
正如原随云所说的,段延庆一开端便犯了粗心轻敌之错,竟与原随云比斗起掌力来了。若只能内力的话,原随云确切稍逊一筹,只是他这些光阴里勤于修炼九阴真经,加上对武道上的感悟,能够称得上是一日千里的进步了。故而那一掌以后,他和原随云都大损心力,谁知花逐月又俄然跳出来拍出一掌,哪怕她的内力比原随云浅了很多,但是天山六阳掌多么能力,本就是能以弱胜强的招式,竟让段延庆雪上加霜,退后四五步后,真气一岔,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来。
慕容复内心暗骂原随云,神采都快绷不住了,只是想到原随云能够死在段延庆手上,心境才缓缓安静下来,他深看了原随云一眼,故作体贴肠道:“原公子还请把稳。段延庆作为四大恶人之首,一身武功深不成测,少有敌手呢。”
武林中人听得慕容复的话,纷繁点头,暗道这慕容复倒是不像其父慕容博野心勃勃,真有些侠肝义胆了。至原随云和花逐月猜到了慕容复的心机,他们俩对视一眼,逐月更是低声道:“慕容复说得大义凛然,我们俩如果现在分开了,只怕真会被当作和四大恶人一伙的呢。既然如此,倒不如就依了慕容复的话,归正四大恶人也不是甚么好人。”
“随云!”花逐月惊叫出声,正待飞身而上相帮,却被段正淳拦住了,“花女人再看看,原公子定能避开这一击的。”
……
段延庆的腹语让瞧了一出大戏的江湖人惊回神。世人听了纷繁骂起段延庆厚颜无耻不要脸。
原随云伸手揉了下花逐月的头发,上前三步看了看段延庆,才转头与慕容复道:“就算是对于恶人也不好不讲江湖端方,如许吧,段延庆便交给我来对于,岳老三就交给慕容公子了,慕容公子意下如何呢?”
两人对段正淳点了点头,回身就完寺外走去,将要出寺门之时,却被一个面庞极其浅显的小和尚给拦住了。
慕容复指着段延庆和一品堂的军人道:“现在中原武林大敌当前,原公子和花女人岂能一走了之呢?鄙大家单力薄,然家父当年一念之差做下错事,慕容复不敢退后,只求为家父恕罪,为中原武林出一份力。鄙人晓得原公子和花女人武功高强,请两位同我一起御敌,不让四大恶人这等邪魔歪道介入中原武林。”
原随云倒是面无惧色,脚尖一点,身形如鹤冲天,掌心向上,却猛地一翻,大力拍向段延庆。招式未老时,他已在半空当中旋身,反手以指为剑点向了拐影中的裂缝,只此一点似是将拐影给戳破了普通,指尖暗劲直刺向段延庆。
段延庆只感觉五脏六腑绞痛难忍,浑身气血翻涌,身子也摇摇摆晃起来。
江湖中人和少林寺的和尚纷繁炸开了锅,“放下方丈的尸身!”“不能让段延庆逃了!”……
顷刻,千佛殿前的广场空了大半,花逐月见状忿忿不平隧道:“幸亏你帮他们对于段延庆都受了伤,竟然都只顾着追人,真是,真是气死人了!”
萧远山眼看着玄慈倒在地上闭上双眼,半晌才双眼含泪仰天大笑起来,好一会儿他看向乔峰:“峰儿,你还待在汉人中做甚么?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