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心中一阵哀思,当今圣上偏信,梁贼当道,钦天监无能,天下大旱,田间颗粒无收,官员们却趁机中饱私囊,现在竟只能寄但愿于官方怪杰异士身上,望他们能求得上天早日降雨。
人们最常见的还是那座道观里的道童,他们无一不明眸湛然,唇红齿白,看起来就仿佛是画像上走下来的仙童一样。
几个刚才被吓得闭上双眼的孩子悄悄展开眼睛。
那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清俊道人,他手持一柄桃木剑,身穿一席白衫,外罩一件墨色道袍,双袖并未穿上,就那样披在肩上。发如泼墨,被一顶黑檀莲花冠束起,然后如流水般散在身后。他眼神中似是含着一股阴霾,当人细看时却又消隐无踪。
“我是被继母卖给他的!”
小二收下铜板,利落地答复道:“一出镇子,西边有条石板道直通青留山道观,老先生顺着走就行了。”
乔衡的脚步顿了一下,转过身。
然后他提剑一剑捅进了和尚的心脏里,没有谁看清了他刚才的行动,包含刚才还笑得高兴的和尚。
一名在酒楼上用餐的老者,正透过窗户看到了这个道童,他向下指了指,对着一旁的店小二问道:“他们就是你刚才说的阿谁道观里出来的?”
就在小二筹办分开时,老先生问道:“他们阿谁道观如何去?”
只见一个明丽妖娆的青衣女子正坐在树杈上,她嫣然巧笑道:“你这牛鼻子羽士未免过分绝情,你就收留了他们又如何?”
有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女孩,似是终究反应过来,她跪在地上,向前膝行了几步,哽咽着道:“还请……还请道长留步!”
几个孩子瑟瑟颤栗,不敢再收回任何声音。
青年的眼中带着几分暗淡,此时的他实在不像个讲究静气凝神的羽士。
不晓得是谁低声嘀咕了一句:“死人了。”
乔衡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跟脚,他说:“我如何行事,还用不着你这个蛇妖教诲。”
说完,树上已不见了她的身影。
老先生缓缓地摇了点头,“子不语怪力乱神。”
那和尚的脸上几近乐开了花,“那当然,这几个但是我挑了数百个孩童才跳出来的。”
就在这时,一阵风猛地把门吹开,门撞在墙上的声音在这沉寂的夜里格外清脆。
乔衡扫视了那群孩子一眼,评价道:“都很不错。”
那女孩眼泪簌簌地落下来,“还请道长收留我们,也好随身奉侍道长以报仇人大德!”
“你……”和尚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咳出一点血沫。
“我家那边闹饥荒,只剩下我一小我了。”
此时,那群孩子已经吓得退到了墙角上。
女孩一指那死去的和尚,道:“这妖人……已将我家中成员搏斗殆尽。”
和尚砰的一声倒在空中上,激起一阵飞尘。
“我收留你们有何用?”乔衡问。
那道人共同着点点头,“正有此意。”
道观里模糊约约传来孩童的抽泣声,本来这座破道观里绑着七八个孩童,最大的不过十二三,最小的看起来顶多只要八/九岁。
几个孩童的眼里暴露绝望地神采。
……
那青衣女子被他一语道破跟脚,有些恼羞成怒,“我看这些孩子都好得很,你不要我要!”语毕,一甩手臂,她的衣袖化作一道长长的纱幔,从窗户钻入了败落道观里。
和尚本来还带笑的眼睛警戒地看向门口,待他看清来人后,又是一笑,“真是虚惊一场,我还觉得谷真道长你不来了,你看这些孩子如何,大抵能提炼出多少精血来?”
乔衡犹嫌不敷的握着剑柄,悄悄拧了半圈,停顿了一会儿,他利落地拔出剑,在甩了一下剑身,几滴血珠溅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