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幔后的人动了动,降落的男声平平至极的响起:“无妨。不过三件死物,被夺走就罢了。”柴玉关微微阖上眼,王八儿?这名字内里包含的讽刺意味他如何会不懂。罢了,统统都是冤孽。
“朱繁华,这统统该是你的错!”一阵疾风掠过,一个身穿紫色金丝绣龙纹的漂亮严肃的中年男人便呈现在李媚娘的墓前,他神采阴沉的瞪了朱繁华一眼,眼中尽是猖獗的懊悔和妒忌,“若不是你,媚娘十八年前就该和我在一起了,我们会在欢愉居里幸运欢愉的糊口,而不是被葬在这写着‘爱妻李媚娘之墓’的墓碑之下,朱繁华,你何德何能,能娶媚娘为妻!”
一向站在朱繁华身后,被他遮住的夏清此时幽幽感喟一声:“欢愉王不愧一代人杰,如此凌辱我们父女。沈少侠,看在你和仁义山庄的友情上,可否帮我保住母亲的坟场不受人欺侮?”
沈浪点头,脸上不复之前萧洒温文的笑意,反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冷酷,他定定的看着柴玉关眼中有着诸多情感起起伏伏映照得他眼中一片明显灭灭:“自当如此,不必女人相求,沈浪自当倾力而为!”
“本座反面你多费口舌,本日我来只为一探媚娘存亡。朱繁华,我本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任何人都别想禁止!”柴玉关一拂袖,广大的袖袍卷起一阵风,他负手而立,傲然道,“朱繁华,趁着本座未动杀机,尽快带着仁义山庄的人分开。”
“哺育之恩我无以回报,本日我不会对您脱手。但是今后,我自当前去欢愉城――”熊猫儿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为我爹报仇!”
王怜花装模作样的扇了扇风,温文尔雅的一笑,眼中流转着镇静和兴趣:“这才是你的一份大礼?沈天君之子沈浪,真是个好欣喜。”他这句话是对夏清说的,只是眼睛却紧紧的盯着柴玉关,在看到他脸上扭曲的神采后,王怜花称心的大笑起来。
熊猫儿昂首直视柴玉关,眼神灼灼:“我父亲是不是前任丐帮帮主熊天豪?十八年前,他……他是不是在您和金不换联手栽赃谗谄之下委曲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