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狗才,这会儿倒是会说好听话。”
“夫人莫忧,老夫定要设法救援儿子。”王员外咬牙切齿。
陈处墨的声音有些怠倦,但一双眸子灼灼发亮。
王员外自从昨晚命刘海龙、谭6、邱八三个亲信,护送儿子前去幽州,一向心头忐忑,一早晨睡不平稳,总感受此事有不当。
这条动静一出来,立即就颤动了大半个青牛县。老百姓驰驱相告,携老牵幼,熙熙攘攘,将衙门公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本县昨日传你到县衙,你父亲说你前些日子到幽州去了。为何昨夜在县城东山的巷子上被逮住?若非内心有鬼,何必撒这个谎?”陈处墨嘿嘿一笑,手里把玩着签子。
传令的衙役中气充分,但见几个衙役押着两人,走到堂下跪好。这两人临时除了大枷,手腕脚腕还锁着铁链。
陈处墨命衙役取来木枷,把王2、刘海龙紧紧枷住,锁在囚牢,本身带着张闻西去后堂歇息。小丫环冬草端来两碗稀饭,几张面饼,两人草草用过,小憩半晌,天气就发亮了。
到了县衙门口的值房门口,值班的两个衙役巴巴地等着天亮,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打发时候。
王员外的老婆王夫人在两个丫环的搀扶下,从后屋走出,拿动手帕几次抹泪,戳着王员外的脑袋谩骂:“都是你这老东西,怯懦如鼠,大半夜的让咱儿子外出出亡,这才被姓陈的狗官抓住。倘若藏在家里,怕他陈处墨怎的?谅他也不敢砸咱王家大门!”
老葛和小吴这两个衙役赶快出来,冲陈处墨下跪:“县尊大人,您为何大半夜的还不歇息?连日劳累,万望保重身材啊。”
“王二,你可知本县为何抓你?”陈处墨居高临下看着王二,阴沉一笑。
“赵李氏一案的嫌犯王2、刘海龙,均已访拿归案。尔等将他们押入死牢,待天亮了马上审判。”
陈处墨这一番吹牛,只听得两个衙役魂飞天外,两股战战,又是一阵叩首。
“多数也只能如此了。县令也是不易,彼苍这两个字,岂是那么好当的?”
陈处墨一身官服,在胖师爷的伴随下,大摇大摆走上公堂,坐在桌案后,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来人,带嫌犯王2、刘海龙!”
“唉,孀妇死得也是冤枉,死相还那么吓人,神采乌青乌青的。我现在一闭上眼,就看到小孀妇那阴沉森的尸身挂在面前,都不敢睡觉了。”
王二看到这类步地,早就吓的魂飞天外,身子颤栗的好似筛糠。刘海龙毕竟跑过江湖,此时倒是非常平静,眸子子乱转,揣摩脱罪体例。
自从宗子王成信早夭,次子王成德就成了王家的独苗。王员外佳耦两个对王二万般溺宠、百依百顺。现在传闻儿子被下了大牢,怎能不惊?
天刚蒙蒙亮,一个仆人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神采镇静:“员外,不好了!少爷和刘教头被陈县令擒住了,本日就要堂审。”
“滚出来!让尔等值班,没让尔等说本县的闲话。”陈处墨语气不善。
夜深人静,一起无人。回到县衙时,天气还未亮。
“县尊大人,小人大胆一问:您是如何擒住王二的?”衙役小吴猎奇地问道。
却见崔状师从人群中挤出,站在陈处墨面前,恭恭敬敬施礼。陈处墨冷哼一声:又是这个丧门星。
陈处墨咳嗽一声,屋子里的声音立即温馨了。
“我呸,小吴你个兔崽子,你怕甚么?矫情。陈县令对小孀妇内心还是喜好的,不信你瞧瞧,前些天为了替小孀妇出头,把王二一顿板子打得神哭鬼嚎的。”
“小吴,还用你说?别看县令在豆腐坊的时候,阐发得头头是道,让他真的去抓嫌犯,那就抓瞎了。”
“谨遵县尊大人号令!”两个衙役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