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奶奶羞惭地低下头,而马晓云却尖声叫道:“用你管,你是甚么东西,别觉得我们马家就怕了你,你给我滚出去。”
我点点头,说:“我本来就没想取她们性命,杀人道命是犯法的,这一点我懂。”
我盯着倒在地上的女人,那女人见我一根钢针就定住了兰涛,也不再挣扎,就那么坐在地上不动了。
我正要上前废掉这两个女人的一身功力,只闻声身后有人说了一句话:“请你部下包涵。”我回过身来,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站在我身后,这是一个年青的男人灵魂,男人双手一举打了个拱手。
马奶奶回过身来,对我说:“小伙子,你是李先生的儿子吧,我年青的时候受过他的恩德,当年我被孟师姐打伤,破了我的术法,身受重伤,是李先生给了我一个药方才让我苟延残喘活到了明天。我不想和李先生的先人脱手,留下你手里的护法金刚,你走吧。”
女人咧嘴哼了一声,咳出一口血,喘气着道:“我们是世仇,你不该该管这件事,打伤了我,你会悔怨的。”
马伴云摇点头说:“我如何会怪你,你让我陪在你身边六十年,我晓得你不想让我堕入循环,下一世在尘凡中错过,找不到我你会悲伤痛苦,我也是如此。”
他是对这人间有多绝望,或许是他不肯意再入循环,再见到马迎春,或许他是没脸去见祖师,愧然面对孟青霞。
我冷眼看去,不晓得这个被我从护法金刚体内放出来的灵魂要干甚么。只听这个男人说道:“李先生,我是马迎春的丈夫马伴云,感激你把我从禁制里开释出来,不过,还请李先内行下包涵,留下老妻和孙女两条性命,如何?”
马奶奶哭道:“我另有下一世吗?我本来想拘够一千个童男的灵魂,让你重生返来,我们两个能共度长生,你却要废了我的功力,让我变成凡人,终究变得现在这个模样满脸皱纹地老死,我不想毁去面貌,我不想输给孟青霞。该死的狐狸精,我走到哪儿,她就跟着追到哪儿,害得我拘返来的灵魂大多数都是残破不全的,我要不是看在徒弟的面子上,早就要了那狐狸精的狗命。你要废了我的功力,她也要废了我,你们早就暗通琴曲了吧,我就是要你永久留在我身边,看着我越来越年青,越来越标致,让阿谁狐狸精满脸皱纹的老死!”
我这才听明白,本来那天早晨是孟婆婆的灵魂脱手,才把纸人里的男人灵魂放出来,破了马晓云的神通。明天早晨,两个鬼孺子呈现,一个跪在供桌前叩首,另一个却要进入孟艳红的寝室,明显是马晓云让纸人通报一个信息,那就是她们是平辈之间的斗法,长辈不能参与也不能脱手。可马晓云并不晓得,中间另有一个我。我在孟艳红的身上没有发明她会任何术法,看来,孟婆婆的传承没人担当,并没有传给孟艳红。这类斗法,完整就是不对等,完整就是欺负孟家无人。
我眉毛立起,一抖手,一道法决打在手里的护法金刚眉心。火光一闪,护法金刚燃烧起来,马奶奶一口血吐出来,坐倒在地上。
我冷声问道:“为甚么关键孟艳红。”
阿谁叫晓云的女人恨声说:“奶奶,我就是不想让你脱手,你和孟艳红身份不对等,我脱手才气不被同道嘲笑说我们马家没有传承之人。”
我哼了一声说:“我不晓得你干没干,但我从这个护法金刚的身上感遭到的倒是一个灵魂,并且,你孙女面前摆着的拘魂罐里,也是新奇的灵魂,这如何说?”
我转过身来,只见一个看上去六七十岁的老女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面皮鼓,鼓面上尽是奇特的斑纹,鼓上拴着铜钱和五彩的丝绳。她颤巍巍地走出去,来到年青女人的身边,弯下腰给女人喂了颗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