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指一弹,一根钢针射进兰涛的哑麻穴,免得这小子一会儿叫出声来。我可不想让这栋楼里的住民闻声。
我冷声问道:“为甚么关键孟艳红。”
我走上前去正要脱手,马奶奶却看着男人的灵魂流下泪来,哭着说:“师兄,这么些年你不怪我吗?”
我哼了一声说:“我不晓得你干没干,但我从这个护法金刚的身上感遭到的倒是一个灵魂,并且,你孙女面前摆着的拘魂罐里,也是新奇的灵魂,这如何说?”
我看着这个满脸皱纹的马迎春,晓得这个变态的老女人已经不成救药,并且,我也不耐烦再听她说下去。正道中人固然讲除恶务尽,但那是当代,当代社会毫不答应杀人道命,更何况我是差人,再说这类事情又不能让浅显人晓得。
马伴云看着这统统,长长地一声感喟,我问他另有甚么心愿未了?马伴云叹了口气摇了点头,只是说:“统统都是天意。感激李先生留下她们性命,其间事了,我也该走了。”
我的大脑里信息混乱,这是如何说的?我爸如何也会掺杂出去,还和这个马老太太熟谙,还给了她药方救了她一命?看来,我对老头子还是一无所知呀。
老女人恨铁不成钢地说:“晓云,你如何这么不谨慎,我不是让你过了年养好伤再脱手吗?为甚么不听话。”
我依法炮制,又将马晓云的功力废掉,一样抹去她的影象。马晓云头上盘着的黑花毒蛇早已干瘪死去。而兰涛此时也已吓得屎尿齐流,屋子里充满着一阵腥臊恶臭。
马奶奶大声哭了起来:“那你为甚么对孟师姐那么好,我们是伉俪呀,你连看我都懒得看一眼,老是在我面前提阿谁狐狸精。”
马奶奶哭着说:“那你为甚么不睬我?为甚么?”
但我不会就此干休,我上前一步说:“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我父亲,你还不配,这么些年,你们祖孙两个拘人灵魂,修炼邪法,做尽了丧尽天良的恶事,既然让我撞见,就不会干休不管。”
马奶奶哭道:“我另有下一世吗?我本来想拘够一千个童男的灵魂,让你重生返来,我们两个能共度长生,你却要废了我的功力,让我变成凡人,终究变得现在这个模样满脸皱纹地老死,我不想毁去面貌,我不想输给孟青霞。该死的狐狸精,我走到哪儿,她就跟着追到哪儿,害得我拘返来的灵魂大多数都是残破不全的,我要不是看在徒弟的面子上,早就要了那狐狸精的狗命。你要废了我的功力,她也要废了我,你们早就暗通琴曲了吧,我就是要你永久留在我身边,看着我越来越年青,越来越标致,让阿谁狐狸精满脸皱纹的老死!”
我眉毛立起,一抖手,一道法决打在手里的护法金刚眉心。火光一闪,护法金刚燃烧起来,马奶奶一口血吐出来,坐倒在地上。
马奶奶越说声音越大,最后竟然尖声大呼起来。
马伴云说:“到了明天,你还不明白吗?你得了上一代黑衣萨满的人皮鼓,为了修炼长生拘人灵魂,今后堕入魔道,我内心很疼,阿谁扎着小辫儿心肠仁慈的小师妹哪去啦?我在你身上再也找不到当年的影子。我们结婚后才发明你在暗中修炼黑衣萨满的邪法,每隔半年就要拘拿童男的灵魂,我多次劝你罢休,你却不听,还把我的灵魂拘在了护法金刚身上,下了禁制,这些年你教唆护法金刚做的那些事,让我的灵魂不安,再也进入不了循环,下一世,你再也找不到我了。”
他是对这人间有多绝望,或许是他不肯意再入循环,再见到马迎春,或许他是没脸去见祖师,愧然面对孟青霞。
我冷眼看去,不晓得这个被我从护法金刚体内放出来的灵魂要干甚么。只听这个男人说道:“李先生,我是马迎春的丈夫马伴云,感激你把我从禁制里开释出来,不过,还请李先内行下包涵,留下老妻和孙女两条性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