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薇揉了揉太阳穴,“归去睡吧。”
“我没有!”明玉仓猝辩白,“我……我一人惊骇,就来寻皇姐你,可走到门外了,又怕你睡了,以是,以是……”
赵勋仿佛是铁了心普通的要将这公主府堆满,就仿佛弥补普通。苏念薇却不懂他是要弥补甚么。
她说着,自披风中抽脱手来,手上还握着一串用油纸包着的糖葫芦,“公子说你爱吃这个,叫我送来。”
“明玉,”苏念薇只感觉统统安抚的话语皆惨白,只得对守在门外的锦儿招招手,“好生送公主归去歇息吧。”
顿了一下,又道:“皇上可说和亲的日子?我……我去送你罢。”
“谁!”苏念薇话未说完,忽见胭脂“啪”的一声撞开窗户蹿了出去,未几时拎着明玉重新回到屋内,只见她将明玉甩在地上,哈腰掐着她的喉咙道:“你是甚么人?”
“沈临渊?他还没死么。”苏念薇接了,顺手放在一旁的矮桌上,“我当他毒发不治了呢。”
“我不知你是甚么身份敢夜闯公主府,但就沈临渊而言,他清楚是金国的小王爷,我与他身份敌对,还是划清边界的好!请女人转告,当日……”
“皇姐……”明玉怯生生的喊了一声。
月朔,雪后初晴。一早宋老夫人过来拜见常乐公主,此时宋长书手中的兵权已有约半交到了秦风手中,苏念薇听她言谈间句句摸索,不乏让苏念薇在赵勋面前多多美言之意,心下懒得听,推委要送明玉进宫,宋老夫人才忙说要去看看曹玉容,这才退了下去。
胭脂施施然的坐在软榻上,“你猜不着?”
“公主殿下约莫不记得我了罢,”胭脂开口,声音软软糯糯分外好听,“奴家醉月楼胭脂。”
胡思乱想间,马车已在公主府外停了下来。苏念薇收回安然锁,跟着锦儿下了车。甫一回府,月荷便上前打发了其他的下人,道:“公主,宋老夫人也实在太不知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