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元帝听得面红耳赤,哑声问道,“这唱的是甚么?怪好听的。”
“那是当然。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关素衣掩唇轻笑。
圣元帝眸光暗了暗,辩驳道,“在我内心,咱俩就是平常伉俪,你毕竟还是不肯信我。”他既打动又苦闷,竟不知该拿如何的态度去面对夫人。她这张嘴真是叫人又爱又恨,上一刻还说着让他欣喜若狂的情话,下一刻却又猛泼一瓢冷水,令贰心肺凉透。
“如何捅破?”圣元帝笑着看她。
“走,如何不走?”关素衣用力把脚拔・出来,苦中作乐地吟唱,“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起突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当她愣神的半晌,圣元帝的心脏正被烈火烤炙,打动与高兴几次交汇,差点化成泪水掉落。都说和顺乡,豪杰冢,如果这番话出自夫人至心,叫他立时为她死了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