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高兴当中的福康安开初并未发觉到,直至他迎上明珠心虚的目光,才蓦地想起她才恰好似道了谢。不由乐开了花,
明珠收下,福身伸谢:"多谢额娘厚赠。"
灵芝听罢心中不悦,她怀着身孕,太夫人无动于衷,甚少体贴,只殷切盼望明珠有孕,教她情何故堪!
锦帕逐水牵作线,遍寻难见忽照面,
明珠这番训,也不知他是否听得清楚,还就真的不再乱动,诚恳睡了。
珠宝浩繁,她也就对碧玺看得扎眼,此物固然贵重,但于明珠而言,真正令她动容的礼品,还是那张纸。
福隆安不提则罢,一提她更委曲,回身责怪道:"明显不是我的错,二爷还要训我!"
也不知他写了甚么,明珠翻开纸张一看,但见上书:
"快诚恳交代!"
理亏的灵芝只好坐下,对郭络罗氏歉笑道:"是mm不知事,逾礼了,姐姐莫要见怪。"
福康安打哈哈道:"呵!小礼品,不敷挂齿。"
明珠暗自光荣方才推开了他,再晚一步,被丫环撞个正着,该有多羞人!
"真的,感谢你的礼品。"才道罢,明珠当即悔怨不迭,抬首看着他,非常难堪。
不知怎的,明珠忽觉喉间一紧,心中微堵,听到他问话,才回道:"能,写得很好。"
这……写的是他与她初见,又逢,订婚,结婚。
"以往都是这么诳我的!"福康安但是吃过这亏,一到早晨她铁定又左推右阻,"不过今儿个是你生辰,都听你的,到了早晨你可莫告饶!我断不会再心软。"
平白挨骂,灵芝不觉气苦,唯有忍气吞声,"是,二爷。"
福隆安在旁笑道:"三弟与弟妹可听到了?额娘她白叟家想抱孙子了呢!"
现在她也有脾气了,福隆安笑道:"还在恼?"
福康安呵呵一笑,对那拉氏道:"晓得了,儿臣定不负额娘厚望!"
看来福隆安并不在乎谁对谁错,灵芝只觉自个儿成了替罪羊,"我就该死受抱怨?"
彼时,福隆安正在给那拉氏夹菜,听到动静转头问灵芝,"莫不是弟妹才刚说你一句,你便记仇罢?弟妹说得又没错,美意提示,你该感激才是。"
福隆安行至桌旁坐下,"莫非要我为你一个妾而去训我三弟?兄弟是手足,即便是他手滑摔了杯子,你也该替他担着!"
本来笑着的灵芝瞬时一僵,看向福隆安,何如明珠说的有理,郭络罗氏毕竟是他老婆,妻未动,妾先起,这是何事理?福隆安也不好说甚么,只去夹菜,也不出声。
正说着,苏果来报,"三爷,夫人,太夫人晓得今儿个是三夫人生辰,做主请了梨园子过来热烈一番,现请两位畴昔呐!"
她到底是没背景的,净让人欺负,毕竟统统的荣宠都得仰仗福隆安,除了对他言听计从,灵芝别无他法,遂起家来到他身侧为他按捏肩膀,"晓得了,奴家知错了,今后会把稳。"
亲眼瞧着明珠看他的字,福康安只觉难堪,嘲笑道:"但是感觉写的很差劲儿?你能看懂么?"
福康安口中说着"儿臣服从",内心叫苦不迭。都是明珠惹的祸啊!害他又很多写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