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这家奴们看了我多年,都看够了,非常等候来个新姨娘呐!”实则明珠说这话并不是跟福康安设气,只是用心说给奉膳的丫头们听,好让她们心中稀有,她们在底下乱嚼甚么舌根儿,她都一清二楚。
“成全你们呐!”
连续闷热了好几日,傍晚时分终究变了天,大风吹不散密布的乌云,暴雨将至的风凉令人等候,坐在窗边的福康安终究能够静下心来措置公事。
"看眉啊!你没发觉变了眉型?比之以往如何?"
这话传来传去也就传到了明珠耳朵里,晨起用朝食之际,她用心提起,
正写着信,忽闻有人拍门,说是送茶,待他应了声,丫环进门,将茶放在桌边,细声道:"大人请用茶。"
侍卫点头称是,他不再理睬,回身要走,那女子有气有力地爬过来,拉住他衣袍下摆,张着干涩的唇祈求道:"大人!民女无家可归,求你收留我罢!"
夹了一口菜,福康安冷静咽下,对一旁的苏果的笑道:"明天的醋溜白菜真是酸啊!"
勉强展开眼瞧了瞧,乌尔木并未发觉有甚么异状,刚歪头闭目,苏果却怒哼一声,斥他不体贴她!
"星月?好名字。"坐的久了的福康安有些腰酸背痛,"小桃会捶背捏肩,你可会?"
这几日乌尔木做事老是心不在焉,叮咛之事经常出错,问他起因,他感喟说是苏果给他神采看,得知来龙去脉,福康安笑他,
略一回想,福康安忆起阿谁跪在街头的女子,遂叮咛道:"跟她说,不必酬谢,让她归去。"
次日,将近中午,福康安出府赴宴,行至府门口,竟见那女子仍跪在那儿,不由一震,"她跪了一天一夜?"
不幸的乌尔木大喊冤枉,忙来哄她,"的确没瞧出来嘛!你奉告我啊!你不说我怎的晓得?"
"但是……"
传闻是香儿为她画的眉,乌尔木叮咛道:"听闻香儿出身风月场,那样的女子你还是少打仗。"
"你们聊罢,我去忙了!"用罢朝食,福康安起家漱了口,净了手,随后去往书房。
"传闻,你书房里新来了个端茶丫头,长得挺斑斓?"
底下的丫环们不免不平,"我们熬了那么久,才有资格在大人书房里服侍,她才来,凭甚么?"
随便应了一声,福康安回身上了轿,去忙闲事。
"福爷与夫人那是伉俪情深!"
一点小事,至于纠结么?烦不堪烦的福康安没了耐烦,怒扔手中函件,大声呵叱,"有完没完?任何人跪着求了我都要见?这总督府何时变成善堂了?当即打发她走!她要跪就随她,不必理睬!"
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世人皆劝,苏果也就豁然,不再与他计算,重归于好。
苏果抿唇笑道:"这哪儿是酸啊!打情骂俏甜得腻死人呐!"
星月一怔,目光怯怯,"奴婢尝尝罢?"
世人不消看,也知是香儿来了。
红了红脸,不甘逞强的明珠反笑香儿,"我们老夫老妻,哪比得了你们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我晓得你不会!唉!我也不是阿谁意义,"乌尔木想解释,苏果却回身背对,任他说破嘴皮子也不睬他。解释不清的乌尔木只好罢休,闷头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