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点头,没说甚么,她酒兴恰好,自顾喝着。
柳絮放下包,化了精美的妆,拂了拂月红色的连衣裙,面不改色地坐下:“路上碰到了狗仔,绕了几条街。”
“我不喝酒,伤嗓子。”柳絮有些不耐,几次撩了撩直长的黑发。
姜九笙笑笑,坐了畴昔。
厉冉冉哼了一声,拉着靳方林跳舞去了。
“厉冉冉,你够了没!”柳絮气急废弛了。
靳方林同厉冉冉是一对欢乐朋友,来往了三年,便打打闹闹了三年,厉冉冉性子凶暴直率,靳方林倒是个实足的老干部,已到而立之年,暖和又斯文,幸亏一物降一物,厉冉冉这泼猴便是再没法无天,也没能翻过靳方林这座内里奸刁又腹黑的五指山。
姜九笙抿了一口洋酒,抬眸看她。
莫冰问他:“柳絮呢?”
柳絮夙来以温婉大气的小仙女形象示人,厉冉冉就看不得她这凹人设的虚假样。
莫冰摇点头,发笑,并没有上前劝住,本日庆功宴,就由着她喝吧。
张耐喜好柳絮,从大学开端,乐队里的成员都晓得,含混靠近了快四年了,情侣间该做的都做了,柳絮却从未在公收场合承认过张耐是她男朋友。
张耐哄她,给她端了杯色彩都雅的酒:“先喝点东西。”
厉冉冉玩够了,拉着靳方林回了包间,这时张耐也领着柳絮出去了。
姜九笙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全然一副旁观者的淡然:“人呢,总要撞到头破血流才晓得适可而止。”
柳絮踩着十公分的高跟出去了。
她就是看不惯柳絮她丫一个键盘手整天端着主唱的架子。
当然,柳絮天然也有她的事理,TheOne是靳方林一手建立,张耐与柳絮是最早的成员,乃至比年纪最小的厉冉冉也比姜九笙早入团,在出道前,姜九笙刚插手乐团不过两个月的时候,不是主唱,而是以节拍吉他手的身份插手,本来的主唱是靳方林同系的师姐,因为私家启事临时退了团,姜九笙便由节拍吉他转了主唱,柳絮的嗓子好,只是音域不敷宽,唱摇滚力度不敷,靳方林便两比拟较最后选了姜九笙。
“没了?”莫冰挑眉觑她,“不感慨一下?”
厉冉冉笑盈盈地打断,洋洋对劲地嘚瑟着:“记者呢,来了没?从速拍,把她这张牙舞爪的模样拍下来,我也好借借TheNine小仙女的人气上个热搜甚么的。”
“你早退了一个小时。”厉冉冉口气很不客气。
厉冉冉是乐队里年纪最小的老幺,性子活泼热辣,模样倒是个实足的萝莉。
“我和方林行酒令,输了八局了,笙笙你帮我灌他!”厉冉冉说着恶狠狠地瞪了靳方林一眼,眸间难掩娇嗔。
“你没有,可架不住别人有。”莫冰话里有话。
喝酒抽烟打斗弹吉他,姜九笙没有一个不在行的,清楚表面是个天仙,行事却极致又热烈,厉冉冉撇撇嘴,放下了酒杯,她还是很听主唱的话。
清楚一副刻薄相,还装甚么白莲花!
不装白莲花了?吼怒了吧!
厉冉冉和柳絮夙来反面,一个心直口快,一个口蜜腹剑,要相安无事,天然不太轻易。
“来了。”靳方林号召了句,给她倒了一杯Chivas,她爱酒,特别爱最烈的酒。
张耐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低头看手机,一言不发。
莫冰嗯了一声,不提阿谁白眼狼了,她入行这么多年,多少看得出来,柳絮有阿谁心,可到底没事还不敷。
“你——”
毫不夸大地说,姜九笙才是TheNine的衣食父母,柳絮充其量是个白眼狼,现在这白眼狼还想另立流派。
趁包间里无别人,莫冰端了杯酒坐到姜九笙中间:“你还是没有单飞的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