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丹燊?”我惊奇道:“庄主这么宝贝火丹燊,不是谁都不卖的吗?并且神月教特地来买火丹燊做甚么,用来治病?”
郡主摇了点头,渐渐解释:“三十多年前,蓝原那边曾发作过疫疾,死了很多人,厥后多亏一名游医颠末用火丹燊救了他们,才免了灭族之灾。今后,火丹燊就成了他们心中的圣物。”
“呵……”郡主意我这么不幸,终因而笑着捏了捏我鼻尖,放过我一回了。她撤身端坐好,执起白瓷杯子抿了一口,正色道:“你瞥见的那行人,是神月教的弟子没错,而坐在大红肩舆里的就是教主枭姬。”
郡主这几日夜里寒症常常发作,定是忍耐得非常辛苦了,以是才筹办了这些假药,想让我去调包神月教主手里的几枝火丹燊来减缓病痛,同时又不打草惊蛇……
郡主淡淡瞥了我一眼,将一只小白瓷杯放到我面前,执壶倒入芽色的茶水,忽而轻声道:“我但愿将来与我联袂平生的那人,也会像银庄主普通痴情埋头。”
我眨眨眼,转移话题:“不过她这红衣红肩舆,吹奏又撒花地,每回出来都跟要嫁人了似地,也太高调放肆了。如此行事,难怪会引发重视。”
我来了兴趣:“传闻神月教是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邪教啊。银山药庄竟然这么等闲就放他们出去,莫非银庄主跟这邪教之间存在甚么不成告人的干系?”
闻声我这半开打趣的话,她于烟雾迷蒙里轻瞥来一眼,淡声道:“银庄主可不是那种沉迷美色的男人。此生他只爱刘氏一个,就算暮年丧妻,也不会续弦纳妾。”
我被逗笑了:“呵呵,我又不是那些见色忘义之徒,怎会喜好邪教女魔头。”
“还觉得庄主他要续弦或者纳妾呢,本来倒是神月教的人来了。”我跑进郡主园里将那些听闻说给她听的时候,她正落拓地坐在花间品茶。沸水微晾半晌,倒入壶中,香气满盈开来,茶烟袅袅腾起。
“以是在此期间,本宫要你去做一件事情。”郡主抬高声音。
劈面人却不高兴了,伸手过来就将我的脸又掰了归去,严厉道:“本宫对你笑,你竟然敢转开脸不看?好大胆量。”
而那大管事见自家教主写得当真,脸上现出些不忍,踌躇半晌,才道:“教主,实在那些汉人现在都说我们是邪教呢。”
——她那么当真地盯着我做甚么?莫非是想我说点好听的来拥戴一下?
管事又道:“但是,那汉人朝廷还要派人来抓我们呢。”
直白盯着看才是胆小包天吧!我有力回嘴,只好苦着脸对她,做委曲状。
“本座也是苦心研讨中原绣法好久,才稍有进益。”她道:“中原文明广博情深,很值得我们学习。”
我蹲在一棵枝叶富强的大树上,眯起眼察看劈面环境。随我行动的一个暗卫在右火线给我打了几动手语做提示。
“他们是来买火丹燊的。”郡主给我续了茶。
“嗯。详细安排等今晚你过来时我再同你细讲。”她合上盒子,素指在那镂花盖面上小扣了几下,“事成以后,本宫允你一个犒赏。”
郡主听了没有接话,只低头缓缓抿了口茶,过了会儿才道:“神月教买得了火丹燊后,估计会在药庄里再逗留两日。”
“教主的针法越来越好了,克日刺绣的作品都非常逼真。”那叫做阿龙的中年男人竖起大拇指奖饰道。没猜错的话他应当就是跟从枭姬摆布的那位大管事,在教中也是个极有职位的人物。
“呵,对本身有点信心啊。”面前人扬眉轻笑,好似胸有成竹,“按着他们的端方,火丹燊会放在专门的一个涂饰圣火的红色箱子里,由教主枭姬亲身把守,而白日她不在房中时,也会有众弟子轮番守着。你明晚便想体例潜进枭姬房里,待获得信号后再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