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霜这才明白过来,翩然是用心在玩弄她,想想刚才的画面,凌玉霜本身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起对子轻易,对对子难,公子无需过谦!”翩然说道。
一阵琴音飘至,凌玉霜循名誉去,屏风后模糊一抹佳影正拨动着琴弦。
凌玉霜不由得为之心疼,或许偶然仙颜也不过是一种承担。
美人就是不一样,喝酒也仪态万千,若本身是男儿身,只怕也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和顺的歌声,动听的琴音,这熟谙的歌句、琴调打击凌玉霜的回想,闭上眼睛,旧事一幕幕袭上凌玉霜的脑海。
“凌公子,文采斐然,应当是翩然敬公子一杯!”翩然说完,轻袖掩嘴,一饮而尽。
“此曲勾起了鄙人的一些旧事,有所感到,以是才落泪,让女人见笑了!”
“世人眼里,青楼之人皆为无情之人,又有谁明白,身在欢场,来往皆是过客,几人付以至心,不过妄图美色罢了,文采、技艺亦不过是多了些寻欢的兴趣罢了,无情只为不心伤,心累又有那个知。”
“翩然女人,鄙人失礼了!”凌玉霜略显歉意地说道。
一曲作罢,凌玉霜的眼角已湿。
“本来如此,公子乃多情之人,翩然只会敬佩,又何来讽刺呢?公子多虑了!”翩然语气和顺地说道。
“翩然女人,人美心善,鄙人敬女人一杯!”凌玉霜说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翩然女人,你也太奸刁了,你就不怕我恭敬不如从命吗?”凌玉霜挑了下眉毛说道。
不愧为风月楼头魁,凌玉霜不由看呆了。
落寞爬上了翩然那绝美的容颜上,荡出一缕缕地忧愁。
“此曲温和轻逸,并无哀伤之调,公子,何故落泪?”翩然迷惑地问道。
翩然执起桌上的酒杯,对凌玉霜说道:“凌公子,翩然敬你一杯,为公子对翩然的一番情意,翩然先干为敬!”
“是店主给的乐谱,店主常常从各地高价汇集一些乐谱。”翩然想了想说道,“凌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翩然笑了笑说道:“公子,你想吟诗作对,或是对酒行令,还是想听翩然操琴唱曲。”
“多情之人不免心伤,无情之人也故意累啊!”翩然自嘲道。
说完,纤手一撑,悠然起家,轻提裙摆,朝屏风后走去。
对于凌玉霜的目驻神驰,翩然嫣然一笑,俄然明眸一转,脉脉含情地望着凌玉霜,倾身切近凌玉霜,朱唇靠近凌玉霜耳边,细语柔声道:“公子,今晚可要留下过夜。”
紧接着,翩然轻启朱唇,柔声逸出:“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无情之人?”凌玉霜一脸迷惑地望向翩然。
固然比起玉儿的琴艺,稍逊一筹,但能有这等琴艺,已是非常可贵。一曲作罢,凌玉霜忍不住鼓掌奖饰。
闻言,翩然看了一眼凌玉霜,柔声说道:“翩然乐意之至!”
“秀儿,将屏风撤去!”
凌玉霜接过了绢巾拭去了眼角的泪痕。
“凌公子,我只是谈笑的,你不必当真,从踏入风月楼的那一天起,翩然就不去苛求那世人所谓的女子归宿。”翩然笑了笑说道,笑声里充满了无法与悲惨。
“翩然女人。”凌玉霜神采一红,难堪地唤道。
“物似人非,情难自已,人生多少无法事啊。”凌玉霜一阵感慨。
“翩然女人,你若想分开这里,我能够帮你赎身。”凌玉霜俄然想到了一个主张。
凌玉霜跟着举杯一饮而尽。
“翩然女人是从那边学来此曲的?”凌玉霜淡淡地问道,语气虽轻淡,可内心早已内心翻滚。
“鄙人曾听故交弹唱过此曲,可惜现在曲在,人不在!”凌玉霜幽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