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翩然轻启朱唇,柔声逸出:“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烛光映照之下,面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环姿艳逸,柔情绰态、娇柔委宛之际,美艳不成方物。
“能得翩然女人奖饰,鄙人受宠若惊啊!”美人当前,赏心好看,凌玉霜不由表情大好。
“此曲勾起了鄙人的一些旧事,有所感到,以是才落泪,让女人见笑了!”
说完,翩然酒入朱唇,一饮而尽。
下一刻,屏风后,才子起家,越屏而出。
“是店主给的乐谱,店主常常从各地高价汇集一些乐谱。”翩然想了想说道,“凌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声音轻柔如飘语,笑容和顺似暖阳。
“无情之人?”凌玉霜一脸迷惑地望向翩然。
凌玉霜跟着举杯一饮而尽。
凌玉霜不由得为之心疼,或许偶然仙颜也不过是一种承担。
和顺的歌声,动听的琴音,这熟谙的歌句、琴调打击凌玉霜的回想,闭上眼睛,旧事一幕幕袭上凌玉霜的脑海。
“翩然女人,鄙人失礼了!”凌玉霜略显歉意地说道。
翩然见状,将随身绢巾递给了凌玉霜。
“无妨,就当是凌公子给翩然的歌颂!”翩然笑着说道。
“世人眼里,青楼之人皆为无情之人,又有谁明白,身在欢场,来往皆是过客,几人付以至心,不过妄图美色罢了,文采、技艺亦不过是多了些寻欢的兴趣罢了,无情只为不心伤,心累又有那个知。”
“凌公子,我只是谈笑的,你不必当真,从踏入风月楼的那一天起,翩然就不去苛求那世人所谓的女子归宿。”翩然笑了笑说道,笑声里充满了无法与悲惨。
“这……”凌玉霜一时语塞,“翩然女人,我……”
翩然笑了笑说道:“公子,你想吟诗作对,或是对酒行令,还是想听翩然操琴唱曲。”
“鄙人曾听故交弹唱过此曲,可惜现在曲在,人不在!”凌玉霜幽幽地说道。
“翩然女人,人美心善,鄙人敬女人一杯!”凌玉霜说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本来如此,公子乃多情之人,翩然只会敬佩,又何来讽刺呢?公子多虑了!”翩然语气和顺地说道。
“秀儿,将屏风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