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排帮的端方,上午不可船,过午不走排。”
孔儒是文明,佛道是文明,天子皇权朝代更迭是文明。
这特么就是神仙,绝对不是人力所能达到的境地!!
那是一叶小小的竹筏,筏子上站着三个赤着上身,只着一条秋裤的男人。两人掌舵,一人撑杆,飞似的从江弯的崖壁背面闪了出来。
说着话,吴宁模糊闻声河弯的另一头传来阵阵歌声。
吴宁由衷赞叹,至心的牛逼。
心下猎奇,便坐在船头与那船老迈扳话起来。
百丈长的巨排,他在江边看都是心惊肉跳,更别说站在竹筏上操控了。
更让吴宁不解的是,此时候时未尽,用世后的时候换算,还不到上午九点。船工、纤夫们竟然拿出米粮锅灶,在岸边做起饭来。
回到舱中与世人一说,本来行船凶恶都不敢在舱外待着的世人一听,反倒没有抱怨,一个个冲出舱来,站在船头看景。
目睹火线就是一个急弯儿,船老迈昂首看了看日辰,对吴宁道:“小郎君若想晓得甚么是排工,还请本身观瞧吧!”
“哈!!”吴宁听得笑出了声儿。
吴宁砸吧着嘴,心说:这个活,绝对不是普通人无能的。
船老迈一听,立时道:“小郎君这话说的,但是不入耳了。”
不难设想,排工走这一趟,确切能很多挣。
“哈哈哈哈!!”
峡中礁石错落、浅滩密布,且水道狭小,一个不甚,就是船毁人亡。
“郎想一锹挖口井,姐要细水水长流....”
吴宁目测从竹筏到排尾,起码有百丈长,最宽处几近占了大半个江面。
而在三个男人身后的江面上,一根根数都数不清的、数丈长、尺许粗的庞大圆木,或并排,或首尾相连地用藤条铁链绑在一块儿,由那一叶竹筏引着,在湍急的江面上飞弛直下。
吴宁忍不住道:“船老迈就不怕伤害?”
“但是放排挣的多啊!”船老迈也是实在,直接道,“不怕小郎君笑话,撑上半年的船,也不如走一趟排。”
现在,吴宁有了一丝明悟,今后谁在说这句,他跟谁急。
......
......
且不说唱的如何,单这股江上人家的气势,倒是她平生未见的。
这有点早了吧?
吴宁乐的不可,“痛快!”
正想着,江弯那头的排工终究伴着歌声暴露头来。
而操控上千根巨木顺江而下的,只是排头的一只小小的竹筏,另有竹筏上的那三个男人。
排工?
......
转头看向船老迈,此时,他正一脸恋慕地望着江上的排工,嘴里还念叨着:“唉,咱啥时候也能当个排把头呢?”
太美了!!
,
“牛逼!”
那就像是一根飘在江上的羽毛,轻巧灵动。
承平公主一声惊呼,眼睛都直了。
说完,朝着岸上的纤夫一声呼喊,全部船队都缓缓地落锚泊岸,停了下来。
说这话的人,才是真的愚笨啊!
“挨姐坐、对姐说,拴个棍棍戳姐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