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婆……”柳初妍确切感觉武康伯荒唐之极,被韩老夫人戳穿了便不再帮说话。
决定了便去做,是以,柳初妍也开端扣问身边的人,让他们透些听来的动静。
刘程怡的女儿也秉承了女将军的脾气,保家卫国,开疆拓土,而后效仿母亲招赘探花郎。如此,女将军府便有了个不成文的端方,嫡长女为将招赘,传承下来,并将第一代女将军的高贵风致发扬光大。
“若愚,你在外三个月都做了些甚么,不消我说了吧?”韩老夫人听着他呼吸粗重起来,捧了茶悄悄抿了口,慢条斯理道,语气中尽是愤恚。
柳初妍看着请柬,女将军还请韩老夫人将府上统统未嫁的女人都去赴宴,俄然脑中灵光一闪。眼下她身份难堪,在武康伯府也是寄人篱下,还得日日防备韩大太太和韩大奶奶的刁难。不若一试,去女将军府谋个事儿做。以她的身份,将来也定只能挑个浅显人家嫁了,如果有女将军府这一层资格,便能站得稳些。
“母亲,儿子固然有错,可已将功补过了。”韩若愚不满地抗议,回身指着院子,“母亲你看,那些都是皇上刚赏的,儿子全都奉给母亲,您消消气,说话也别这么刺耳。”
二十六日一早,韩老夫人便在前堂,正襟端坐,令人备了荆条。
幸而这时候那强盗之女已经刺杀了武康伯并且被制住,匪盗也招安了,只是动静未传到,不然柳初妍是真不能解释了。不过这时候,她便不语,以免多说多错,摆布韩老夫人本身都会找解释的。
韩大太太扯了个丢脸的笑容,便转眼去看韩老夫人。
韩若愚的目光扫过柳初妍、云苓等,便至韩大太太面前,大太太面色不虞,眼底却难以置信又有些绝望,他竟没把人带返来。如此这般,老夫人可如何打他。
柳初妍仓猝使唤着几个婢女将这一地狼籍清算了,行至老夫人跟前:“表姑婆,事已至此,你别气坏了身子。”
“表姑婆,这话刺耳了些。表伯是您的儿子,也是武康伯,何况他也不是一无是处。好歹,他对大顺也是有进献的。正如赵大太太所说,这在外边,实在是不免……”柳初妍愿意肠替韩若愚解释,惭愧地红了脸。
“是赵大太太跟你说的吧?或者是赵家的小五?”韩老夫人自顾自给柳初妍找了来由,虽她未答,却已认定,摇点头,“赵家的人也都不是美意肠的,可着劲攀权势,一边还要踩我武康伯府一脚。可惜,可惜,你表伯不争气啊!”
“是吗?那,那两个女人去哪儿了?”
“我……我……”柳初妍没想到她一时口快竟说漏了嘴,结结巴巴地答不出话来,可韩老夫人一向盯着她等回话,宽裕得不知所措,“表姑婆,我……”
韩老夫人哼一声,眼睛也未抬。她但是算着时候的,归军辰时至金陵城,万将军领众将辰时中入宫,辰时末领赏出宫。韩若愚却中午末端才回到府上,中间这些时候哪儿去了?定是安设那两个女人去了。
“夫人,我见你瘦了很多,比来累着了吧?我在外三个月,都是你照顾母亲,辛苦了。”韩若愚客客气气道。
“表姑婆。”柳初妍跨进门槛,一个茶壶盖子便飞到脚边,碎成了五六块,幸而躲得快,没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