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颂贤见惯薛傲自大耍宝的样儿,这会儿面对韩家人,俄然成了个灵巧聪明的青年,倒是震了她一下,迷惑地眯了眯眼:“子盛,你不是要带关雎去校场练剑吗,如何还不走?”
“你既流连忘返,为何还返来啊?”薛傲侧目白了他一眼。
“如何是表姑婆,明显是婶婆。”薛傲的冰脸艰巨地堆了个奉承奉迎的笑,大步跨出至韩老夫人跟前,哈腰作揖,“子盛见过婶婆,见过二婶。”
韩若谷昨夜就与韩二太太提了薛傲的事,她听着薛傲与她见礼,并且姿势极低,她何曾受太高位的人的奉迎,便喜笑容开受了礼,赞道:“薛二爷真是懂礼。常日里,我便传闻薛家兄弟一个擅文一个擅武,皆是人中豪杰,在金陵都是数一数二的。本日看来,薛二爷果然是仪表堂堂,玉树临风。我瞧着,与我家妍妍正相配呢。”她说着,还拖了柳初妍一把,将她推到跟前来,“妍妍,提及来,我们府上与信国公府还真有些亲戚渊源,你该叫他一声表哥呢。”
“你不去见你那和顺似水的谨欢表妹么?”薛傲是句句不饶人,人都已经走到回廊那头了,还扬着声给他扔了这么一句。
刘关雎更是震得张大了嘴巴,刘小猫看她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的确丢将军府的脸,伸脱手指戳了戳她的手臂。但是她毫无反应,刘小猫没法,只得由着她去。
刘小猫是无所谓,但是转念一想,这恶棍定会看准机会粘到柳初妍身上去,他跟着他,也好摸索摸索柳初妍,跟他到底有没有干系,便抿着唇点点头。
金翎那样儿,太较着了,的确就是个没见过美女的乡间小子,还恬不知耻觊觎他的天鹅,薛傲不补缀补缀他,薛字就倒过来写。
金翎意欲辩驳,说他的缘分就是柳女人,但是他不似薛傲耍赖,不能当着世人的面屈辱了柳初妍,挠了挠头,不知该如何辩白,的确快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