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章,李三爷,白玉城王谢望族李府嫡派,在家行三,脾气阴晴不定,手腕恨辣,在全部白玉城年青一代中也算一号儿人物,世人看在李家门面和他本身修为不俗的份上,尊称一句李三爷。
“嗯!”
与戏台遥遥相对的二层阁楼,雕龙画栋,倚木生香,金玉齐陈此中,几株内里令媛难求的奇花异草随便地摆放,尽显仆人家的气度豪奢。
秦绵谨慎翼翼地开口,声音糜弱酥软又带着少年特有的清脆,活像一只在仆人面前撒娇的矜持小猫儿。
“带出去!”
可传闻他恰好怪癖成痴,独爱男风,尤好皮肤柔滑的少年,对女子倒是向来不假辞色,对姿容绝丽的女子更是不屑一顾,是以身边奉侍的人清一色皆为容色不凡的男人。
原是千种风骚的边幅仪态又因端倪之间一丝独属于少年的稚嫩,平增几分难言的青涩纯洁,虽出身低下,投身下九流,沦为伶人,但也端是一方风骚人物。
“秦绵见过三爷!”
底下报酬了奉迎这位爷,常常也会投其所好,四周网罗色彩上佳的清秀少年,送入府中李三爷的寓所。
软榻上的李三爷展开一双丹凤眼,居高临下,锋利的眼神淡然地一扫下方跪伏的秦绵,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高贵至极的气味不动自生,语气冷酷地开口而道:“抬开端来!”
引小旦角一起而来的青衣小厮恭敬地对着守在阁楼前,较着属于贴身小厮打扮的少年行了一礼,回身退去。
幸亏没让他等多久,软榻上的华服青年嘴唇微动,幽幽开口,声音清冷舒淡。
贴身小厮一脸地油滑样貌,一双小眼眯着,不着陈迹地打量了小旦角一眼,啧啧两声,掩掉眼底的几分不易发觉的鄙夷和不屑,面带奉迎地轻声叮咛道:“秦小公子终究来了,咱家爷但是等你多时了,至于出来以后该如何做,想来秦小公子心中稀有,毕竟是被我家爷一手调教出来的,别的的想必也用不上主子多教,可该提示的,主子虽说对公子放心,但该说的还是要说,咱家爷的脾气,小公子也算清楚,可别做了甚么惹得咱爷不痛快的事儿来,不然,到时候主子如有甚么失礼之处,就请小公子担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