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人备好一桶凉水,这时便“哗”的一声,尽数泼到了应伯爵的头上。
贺提刑转头问身后的书办:“那厮说的‘曾子’却又是谁?甚么三言二拍的,却让本官我那里弄得明白?”
贺提刑嘲笑道:“本官倒要听听,你另有多么正理邪说?”
“这个……”周秀想了想,感觉自家那班妻妾,若本身俄然死了,谁守得住谁守不住,还真是两说。将心比心之下,他也不再言语了。
大堂当中,贺提刑面沉似水,惊堂木一拍,怒喝道:“应伯爵,你可知――‘民气似铁非似铁,官法如炉实如炉’?你所犯法恶,你的翅膀尽已招了,若你另有悔过之心,便将你那首恶之罪,从实招来,本官我还可开恩办理。如若不然,嘿嘿!你觉得我大宋法度,皆是虚设不成?”
贺提刑一拍桌案:“去你妈拉个巴子的!鹊不也是鸟吗?又有甚么分歧了?”那书办连宣称是,再不敢言。
应伯爵叹了一口气:“大人,我应二生来心直口快,获咎了很多小人,那孙寡嘴、谢希大一干人,只是和我大要上处得密切,实在恨我入骨,本日得空,便来落井下石,此等供状,如何信得?”
贺提刑举起孙寡嘴、谢希大那一干人的供状在桌案上一拍,嘲笑道:“应花子,你的翅膀,都已招认,你本日便是舌头再长,也翻不过这些证据去!还是早早招认,免得皮肉刻苦!”说着丢个眼色。
李知县和劈面的西门庆笑着对视了一眼,皆点了点头。李知县便道:“大堂之上,休得大声,再看!”周秀只好胀红着脸不说话了。
两旁排军心领神会,顿时大声喝起“威武”来,其声萧杀森冷,入耳惊心,堂前众百姓无不后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