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聚义厅中世人跟着林冲点头者十有六七,阮小二便问道:“四泉哥哥又有了多么奇策?说来听听如何?”
西门庆笑道:“若无时迁兄弟这等好技艺,旁人去了也是白饶。”
看看踢到恰好处,有一小后生觑着人群里一个小媳妇生得好不斑斓,心下痒痒的,便使一个辕门射戟,足尖一钩,将那十二两重的气毬直踢得往人群这边飞过来。眼看那小媳妇躲闪不及,就要被气毬撞个正着,当时势必是花冠粉碎,云鬓散松,徒惹世人笑乐。
听了扈三娘的抱怨,宋江拍案而起,叫道:“李庄主和扈家太公被郓州官府冤了去,是刻不容缓的大事,我们梁山岂能袖手?晁盖哥哥,小弟鄙人,愿领一军,去突破郓州,救出李家扈家人众,便请扑天雕李应,飞天虎扈成上山入伙!”
世人听了,都点头道:“西门庆哥哥好计!”
周遭百姓见地了方才时迁一脚飞球的妙技,只盼多看几路,听到小齐云社的会首出言挑衅,正中他们下怀,便鼓噪起来,旋着时迁承诺。
时迁听了慨然道:“小弟是个寒微出身,却得西门庆哥哥这般看重,若不尽力,枉为人也!明日之事,都交在小弟身上!”
一言既出,四下里百姓笑声四起,小齐云社里人个个恼得哇哇大呼,他们那里坍得起这个台?便一个个摩拳擦掌,筹办与时迁对踢。
不两日,全伙都到,循着暗记,世人在城外山中一处荒庙里取齐。孙新、顾大嫂伉俪二人早奉了西门庆将令,乔装进城后刺探了动静返来,说是扈太公已经被放了,不过飞天虎扈成还被押着,扈太公已经回家变卖地亩,筹办倾家荡产,给儿子买命。扈三娘听了,泪如泉涌,咬碎银牙。
西门庆在中间笑道:“五百人马足矣,何必八千?”
宋江听了,和吴用面面相觑,晁盖则点头道:“四泉兄弟,那郓州城城高池深,是我们山东稀有的去处,贤弟切不成轻视了它!”
郓州知府本来不屑于看内里那等雕虫小技的热烈,但俄然听到这前无前人的喝采声,心中大惊:“何事如此鼓噪?”吃紧出门一看,早有家下人等指着头上道:“老爷你快看!”
这一下,那帮踘蹴者大家脸上无光,为首的便指着人群这边呼喊起来:“是哪一个来挑事的?敢灭俺‘小齐云社’的威风?”
时迁便激将道:“你这厮,欺负我肥大枯干吗?须知金刚钻小钻瓷器,枣核钉大它可钻不通——象你们如许的,只不过是空心萝卜,那里比得上俺,虽精瘦,倒是筋节!”
宋江豪气干云隧道:“只消八千人马,小弟便觑那郓州城池有如高山!”
那为首之人脸上一红,但还是强词夺理道:“甚么个调戏妇女,却不是满口胡说?这等惫懒之徒,我们‘小齐云社’倒是放你不过!若我等一拥而上打你,也不是豪杰——你可敢与我们踢两脚么?”
西门庆便竖了手指,在面前去返一晃,笑道:“倒是天机不成泄漏。”
吴用浅笑道:“四泉兄弟,军中无戏言。”
西门庆听了,怫然道:“这是甚么话?好人流浪,哪怕本身无能为力,叹个‘咳’字时,也是一点民气肠点——怎能恨不得削尖了脑袋,往那群豺狼禽兽内里钻?”
西门庆悠然拱手道:“多谢公明哥哥!”
晁盖便点头道:“该当如此——却不知贤弟却要动用多少人马?”
家下人急道:“老爷说那里话?明天这等好日子,那些刁民早被皂隶们撵洁净了——这是一个外路人,要在旗杆顶上和我们这里的小齐云社比赛踘蹴哩!”
一计分开幽冥界,两脚踏破郓州城。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