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笑道:“嘿嘿!世杰兄这马屁拍得忒也过了。我这一计说出,你却休要舍不得!”
梁中书被西门庆一起“请”来,非常过了几天艰苦朴实的日子,还好,有李瓶儿陪着,天国也成了天国了。
西门庆笑道:“你在博州东昌府,文有廉洁知府,武有没羽箭张清,尽力奉积德政,也不知截流了我梁山多少民气!可知维稳的一流境地,就是实施廉政,可惜,知易行难啊!”
坐定后,西门庆第一句话就是:“世杰兄,再有三两日,你就要归去了,当时尊夫人必定同业,如此一来,你要置瓶儿女人于何地啊?”
西门庆洒然向他一揖,悠然道:“天下赃官贪吏倒行逆施,却满口谎话,只当能瞒尽天下人耳目;现在我也来倒行逆施一番,却也不须瞒尽天下人耳目,只消瞒过几十人耳目,就算是大功胜利——世杰兄,告别了!”说着,飘但是去。这恰是:
梁中书在旁听着,心如芒刺,起家向西门庆一揖,哀告道:“梁某不幸,家中牝鸡司晨,弄得乾纲混乱。西门兄是天星转世,有神鬼莫测之机,求兄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念鱼情念水情,就使个奇策,成全了我和瓶姐儿吧!”说着撩衣拜倒。
西门庆持续侃侃而谈:“博州在梁山之北,可视为梁山与河北之间的大门。世杰兄在此置一廉洁知府,就如一道截流的堤坝类似,有那北方活不下去的流民浪荡至此,想要逼上梁山时,却发明博州东昌府政通人和,百废俱兴,能于黑暗中觅出一丝儿活路来——绝处逢生之下,多数就息了落草为寇的动机了。如此不战而屈人之兵,恰是世杰兄你的高超处。”
西门庆眼睛一翻:“岂有此理!清河县的故交被李彦狗贼培植一番后,残落得没剩几个了,不管如何,不能看你往死路上走啊!”
西门庆正色道:“瓶儿女人是我清河故交,我只盼她能有个好的归宿,而不是今后在某位夫人的暗影下东躲西藏,而某位大人眼睁睁地看着,却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西门庆飘但是至,梁中书不见不可。
梁中书苦笑道:“鄙人固然用心良苦,但到底瞒不过转世天星!”
梁中书听着,亦是一声长叹。中间的李瓶儿却等不及了,插口道:“西门大官人,相公他在向你求计,你怎的说到甚么莫名其妙的维稳上去了?”
固然不是“其间乐,不思蜀”的刘后主,但梁中书还是感觉黯然神伤,虽有李瓶儿各式宽解,仍然不得畅怀。
梁中书哀声道:“西门兄……”
梁中书寂然坐倒,摇手道:“此时鄙民气乱如麻,却答允不得西门兄!”
门外的李瓶儿听着,转忧为喜,梁中书亦是大惊道:“古有山东先贤刘鄩用兵,一步百计!莫非就是本日西门兄之谓?”
可惜,煞风景的卢俊义竟然这么快就来了!卢俊义既然来了,梁伟锁还会远吗?等梁伟锁来了交齐赎金,本身就又得回到那水深炽热的大名府去了……
梁中书听着,心头火冒三丈,直跳起来大声道:“岂有此理!我意已决,瓶姐儿是我此生当代再不罢休的珍宝,谁敢难堪她,先取了我的命去!”
西门庆大笑:“公然,河对岸的搏斗,比不得本身的牙疼。呵呵!言归正传——我想说的是,博州东昌府没羽箭张清,已经归心于我们梁山。可知世杰兄你即便殚精竭虑,可大厦将倾时,岂是一木能扶?你力量再大,也不能抓着本身头发将本身提离空中;河北这株老树上,你固然吐出了博州东昌府这么一朵新花,但花期易谢,空留先人凭吊,安能挽得住春归之脚步?依我说,世杰兄倒不如看破了,干脆投了我们梁山,同谋一番大业,方不负了你这满腹斑斓,经世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