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造势了这么些天,终究忍不住了,因现在天厚了脸皮,请晁盖和吴用去替本身做媒。吴用欣但是从,晁盖却有些作难,但抹不开兄弟情面,也只好勉强随行。
扈太公佯吃一惊,仓猝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老夫我本年六十一,已经是半截入土的棺材瓢子了,无用智囊你还来给我保媒,这不是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吗?”
扈太公掏了掏被震松的耳髓,“哦哦”连声,然后才皱起眉头道:“本来如此!不过吴智囊,我儿子扈成已经结婚,儿媳妇又作了胎,恰是小两口最敦睦的时候。你这番来筹措着为他纳妾,于情于理,只怕都多有不便呐!”
扈太公这才高低细心打量了吴用几眼,接着作恍然大悟状,问道:“三娘?”
吴用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心道:“跟这耳聋的老头儿说话,真是挽着俩儿子上街——左也难(男)来右也难(男)啊!”
扈太公便点头道:“晁天王倒也罢了!那无用智囊倒是太没眼色,竟然也来为虎作伥!咱家三娘,岂能许给宋江那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