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言,李奭眼中猛放出两道精光来:“二哥,本来宋亡后,你又做了中华联邦梁山西门庆部下的官儿?”
三人一笑,清算杯盘,细细叙起话来,从马植叛辽投宋开端,直说到现在奉了西门庆密令潜来上京临潢府,欲行大事。
“吱呀”一声响,房门一开,步出一条大汉,此人身高七尺,蜂腰蚱背,眯着眼睛,一副懒洋洋的神采,只是随便往马植身上一瞟时,目中精光四射。
马植便笑道:“既如此,大哥那边且不必着忙,我便把别后的事迹,先跟两位兄弟说了吧!不然刘老四真被猎奇心胀死,大哥还得怪我!”
李奭刘范热血沸腾,齐齐起家,大喝道:“喏!”这恰是:
马植便苦笑起来:“唉!奸不厮欺,俏不厮瞒。做哥哥的这几年走过来的路,实在说不上有甚么光彩啊!”
马植点头道:“恰是!凡是为了光复燕云十六州,便是做三四五六姓的家奴,却也顾不得了!”
马植连连点头:“三弟见得是!我家元首这回遣人出使,走的是攻心为上,攻城为下的门路,想的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将燕云十六州重新拿归去!他的妙策,详细我也不知,我只知本身应当做的,却还须兄弟们互助——倒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李奭却道:“我听万人传说,那三奇公子西门庆是天星转世,一步百计,算无遗策。他要取燕云,如果希冀你老四去泼血卖力,那离败露也就不远了——二哥,这位西门天星既要取燕云,必当有妙策,是也不是?”
刘范摸了头嘿嘿笑道:“街头上厮拼打混又如何了?小弟这些年一统上京临潢府道上兄弟,不也能给哥哥们办事?”
进屋后顺手将门一掩,那大汉早已扑翻身拜倒在地:“二哥,你我兄弟莫不是梦里相见?”
大汉起家高低打量着马植,摇了点头,不堪唏嘘:“二哥,自从你跟着南朝的大寺人童贯离了辽国,几年都不来通个音信,却叫弟兄们驰念得苦。我刘范是个粗人,憨吃憨睡,倒也罢了,李奭李三哥却忧心你在南朝过得不快意,头发都多白了几茎;柔吉老迈平时在你们马家,跟你处得最好,你这一走,他也不知吃了上高低下多少挂落,却仍然无怨无悔——只是,二哥你去的宋朝不是被梁山西门庆给灭了吗?二哥你现在混得如何样?我们弟兄四个畴前许下的弘誓大愿,另有可为吗?”
马植扬眉道:“才一贯钱一客?四贯钱一客卖不卖?”
叹了一口气,马植道:“为兄的一番遭受,且等李三弟来了再说,免得现在说了,到时还很多费一回口舌。”
马植听着,仿佛隔世,当年他遍访燕云豪杰,寻觅志同道合之士,人海茫茫,也只不过得着了四人罢了——马植本身算一个,加上燕中豪杰李奭、刘范,另有马植的族兄马柔吉,四人在北极祠下洒酒祈天,同心结义,誓要尽力令燕云十六州回归故国。
小二精力一振,四下看看,然后道:“客长,这‘燕云回锅肉’虽有,却不便宜呀!如何着也得一贯钱一客!”
伸了个懒腰,那大汉向小二道:“好了,去请李三爷过来,然后归去忙你的吧!”小二领命躬身退下,大汉号召都不打一个,只是回身回屋,竟似视马植如无物。马植倒是毫不客气,蹑着大汉的脚踪也进了屋子。
马植道:“不贵不贵!只消燕云真的能回锅,便是给你做牛做马,也是不贵!”
这间铺子阵势偏了,是以买卖冷僻,这时店里的客人孤孤傲单就只要马植一个。小二上前号召,请马植落座,报了一堆生食熟食的花名,马植却把手一摆:“旁的倒也罢了,传闻你们这里有一道叫做‘燕云回锅肉’的招牌菜,给我端上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