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后,耶律余睹告别,赶着入宫向辽国天子耶律延禧回报出使之事,辽国卖力欢迎的使者将中华联邦使节团安排进了金亭馆驿。
伸了个懒腰,那大汉向小二道:“好了,去请李三爷过来,然后归去忙你的吧!”小二领命躬身退下,大汉号召都不打一个,只是回身回屋,竟似视马植如无物。马植倒是毫不客气,蹑着大汉的脚踪也进了屋子。
李奭却道:“我听万人传说,那三奇公子西门庆是天星转世,一步百计,算无遗策。他要取燕云,如果希冀你老四去泼血卖力,那离败露也就不远了——二哥,这位西门天星既要取燕云,必当有妙策,是也不是?”
马植便苦笑起来:“唉!奸不厮欺,俏不厮瞒。做哥哥的这几年走过来的路,实在说不上有甚么光彩啊!”
小二听了,向马植端端方正行了一礼:“客长请随小的来。”
李奭听了,鼓掌笑道:“这个忙,兄弟们帮起来最是轻松便利不过!”
小二陪笑道:“四贯钱一客,那不是太贵了吗?”
马植道:“不贵不贵!只消燕云真的能回锅,便是给你做牛做马,也是不贵!”
常日里,马植混迹在侍从杂役们的扎堆中时,表示得一向低调,是以逛街时世人也没兴趣拉他这个诚恳木讷的榆木疙瘩同业。马植得其所哉,孤零零地出了门,沿街乱转,这边尝尝风味小吃,那边问问土特产代价,还价还价几文——直逛了约摸一个时候,确认本身身后没人跟踪,马植这才将身形一转,踅进一家陋巷里的酒食铺子里来。
马植伸手相搀:“好兄弟,这彼苍白日的,却如何说的都是醉里梦里的话?”
马植点头道:“恰是!凡是为了光复燕云十六州,便是做三四五六姓的家奴,却也顾不得了!”
刘范倒是低头沮丧:“只是这么一来,却忒也败兴儿,真真闷杀人也!”
精瘦男人李奭早已拜倒在地,马植仓猝扶起:“三弟,这礼节却使不得了!哥哥我现在入了中华联邦的籍,我们那一国,不兴膜拜!”
说实在的,这回出使辽国,西门庆真的很想亲历亲为萧洒走一回,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位高权重,不是畴前能够随心所欲、率性胡为的时候了。无法之下,西门庆也只能提拔最合适的使臣前去——“使于万邦,不辱所命,这希冀值对程万里、马植他们来讲或许太高了些;但使于辽邦,不辱所命,应当还是做获得的!”
一听此言,李奭眼中猛放出两道精光来:“二哥,本来宋亡后,你又做了中华联邦梁山西门庆部下的官儿?”
几路争锋谁殿后?三管齐下我抢先。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马植扬眉道:“才一贯钱一客?四贯钱一客卖不卖?”
叹了一口气,马植道:“为兄的一番遭受,且等李三弟来了再说,免得现在说了,到时还很多费一回口舌。”
马植听着,仿佛隔世,当年他遍访燕云豪杰,寻觅志同道合之士,人海茫茫,也只不过得着了四人罢了——马植本身算一个,加上燕中豪杰李奭、刘范,另有马植的族兄马柔吉,四人在北极祠下洒酒祈天,同心结义,誓要尽力令燕云十六州回归故国。
进屋后顺手将门一掩,那大汉早已扑翻身拜倒在地:“二哥,你我兄弟莫不是梦里相见?”
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代,这类花公家的钱华侈自家**的报酬都是大家梦寐以求刻苦追求的。很快,那些领了钱的侍从杂役们就三三两两谈笑着结伴起家了,故宋的铜钱在辽国通用,不愁花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