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氏三杰都承诺了,各自上马,出到庄前门外,早听到梁山阵上鸣金擂鼓,骂阵磨旗。小李广花荣拍马横枪,抢先出阵,喝叫道:“哪个敢来?”
祝龙长笑道:“能和明白人打一架,反面胡涂人说句话!若三奇公子不来,谁来理你这假仁假义之徒?”说着,祝龙拂袖而退,心下不由得暗笑:“如此一来,宋江那厮和西门庆之间必生嫌隙,正便于我祝家庄从中取事!”
合法世人被笑得莫明其妙的时候,邹渊将笑声一收,抱拳道:“这位尊价好眼力,认得我侄儿独角龙邹润,鄙人鄙人,便是登州云台峪里另一悍贼出林龙邹渊,现在是郓州兵马提辖孙立麾下勇毅副尉,我侄儿是果毅副尉。”说着,勾起了嘴角,脸上很有得色。
中间祝朝奉道:“孩儿们谨慎!”
冷哼了一声,祝龙转头向孙立道:“便请孙大人与徒弟在庄上押阵,小人带兄弟们出马交兵,再捉他几个贼头返来!”
祝家庄人马正待上前助力,却听炮响连声,又撞出三队人马来。为首的三员小将,尽皆戴着青铜面甲,一个个喊声如雷。
邹渊听了心道:“若老子受了招安,那才叫返了迷途,弃明投暗!”嘴里却笑道:“常言说:要得官,杀人放火受招安;要得富,赶着行在卖酒醋。我叔侄二人毕竟不能永久居住绿林,因而听孙新兄弟良言相劝,便受了招安,随孙立哥哥来郓州剿除梁山泊,若建功时,也混件锦袄子穿!现在这世道,旁人是先仕进,再做匪;鄙人叔侄倒是先做匪,再仕进!”
正说着,四下里号令声起,庄上探马来报:“宋江兵马,又来到庄前了!”
三日过后,梁隐士马卷土重来,宋江一骑抢先,口口声声只叫祝龙说话。
孙立便笑起来,说道:“那三奇公子西门庆便是匿于九地之下,也防不得我们动于九天之上!我兄弟孙新,去了已经三日了,遵循路程推算,大计必定定矣!”
两家阵前争龙虎,全军队里展战略。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分担那一起的探马点头道:“扈家庄上只是聚众自守,却没扯起筹办驰援的灯号。”
绰枪上马,祝龙大喝一声:“本日在孙大人面前交兵,岂能折了锐气?待我亲身冲他一阵!”说着一骑绝尘而出,叫骂道:“杀不尽的梁山草寇,认得祝家庄祝龙么?”
孙立眯着眼打量天上日头,又笑了笑:“小弟敢说,本日之战,必叫师兄大开眼界!”
栾廷玉点头道:“只盼兄弟奇策得成,能毕其功于本日一役。”
庄前梁山阵上,众喽啰尽皆惊起。祝龙正要乘机命令抵触时,却见小李广花荣将手一招,早涌出一队箭手来,怀中尽抱强弓硬弩,比住了祝家庄这边,祝龙便不敢鲁莽。梁隐士马趁此机遇,缓缓引军而退,但此时却已是行列不整,人马交相混乱。
栾廷玉皱眉道:“我就是在担忧,阿谁三奇公子西门庆究竟去了那里?不见其人,我心不安!”
祝龙上了堞楼,见宋江骑了匹善马,左有戴宗,右有花荣,身边都是靠近兄弟相护,群雄烘托下,更显得这黑厮鄙陋不堪,心下不由更加鄙夷,便扬声道:“三奇公子西门庆安在?”
黑旋风李逵暴喝一声,火杂杂抡着大斧便要抢过庄外的护城河。合法这时,却听四下里炮响连天,喊杀声四起。宋江被扈三娘穷追过一回,早成了惊弓之鸟,唯恐此番又中了埋伏,便拖转李逵,指着祝家庄堞楼上叫道:“姓祝的!你等着!若破不得你这庄子,我宋公明誓不为人!”
祝家庄一个管家俄然指着邹润叫唤起来:“我认得他!他是登州云台峪里的悍贼,驰名独角龙邹润!若不信时,除了他的头盔,有脑后肉角为证!此人甚么时候变成登州的军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