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中书笑道:“固然如此,亦不能不防西门庆用计!有哪一个胆小的,敢去梁山营盘里哨探一圈儿,返来后我赏他一百贯钱!”
梁中书狂喜之下,一掌拍在了城堞上,把一只养尊处优的手掌撞成了红酥手,手酥红,正痛得热泪盈眶之时,却听到贵显李成大喊小叫,顿时没好气地喝道:“岂有此理!甚么失心疯?梁山贼寇已退兵矣!”
只不过常日里主仆间和和美美的,本日倒是这般冷若冰霜,毕竟败兴儿。梁伟锁暗中苦思,怎生想个法儿,才气阿谀老爷欢乐呢?展转反侧,倒是束手无策。
中间有一民伕,此时倒是心头活络起来。公开里思忖道:“俺们一干民壮,只恨梁山豪杰不能早日打进城来!虽想做内应,却被一干官兵盯得紧,没何如,只得先趴窝随顺着!本日何不顺水推舟,名正言顺地出城往梁山营里去?若西门庆头领还在,恰好暗中联络了,定下里应外合的日期,到时大师一齐发作,开门献城,将这城里一众赃官贪吏都拿尽了!”
梁伟锁听这话说得重了,如五雷贯顶,轰去灵魂,麻溜地跪倒在大号算盘上,叩首如捣蒜:“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小人是个蠢材,有甚么脑水能想出这般主张?皆因夫人有命,才不敢不来,求老爷念在小的常日里忠心耿耿的份儿上,宽恕这一遭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