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道:“在梁山时,已经和众兄弟筹议好了,要在这揭阳镇上会齐,当前的要务,一是筹办驱逐梁山、黄门山众家兄弟到来;二是刺探江州城中,公明哥哥和戴宗哥哥的安危;若吉人自有天互助,两位哥哥性命无妨,第三就是要筹办大船,安排劫牢反狱了。当时这梢工海员,却需经心务色才是,若用不得人,只怕会误了大事!”
大师哈哈一笑,旁观的蒋敬却暗想道:“怪不得梁山威名远震,吕方郭盛这等将才,平常盗窟那里及得?”
对着黄门山四筹豪杰,西门庆作揖施礼赔话道:“四位哥哥莫怪西门庆性急,现在公明哥哥有难,小弟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寝,说不得,也只好辛苦大师一回了。待救出公明哥哥来,小弟亲身把酒执壶,给四位哥哥道乏!”
黄门山四豪杰连称不敢,大师对望一眼,心中都感慨,江湖上都说三奇公子义气为先,兄弟面上最是情长。畴前还只是将信将疑,本日一见,才知公然是名不虚传。当年他为救打虎豪杰,以德抱怨,泼尽十万贯家财,千里上东京;本日又为了郓城及时雨的性命,披星戴月,冒暑冲寒,只怕迟了一时半刻――如此豪杰人物,当世真唯此一人罢了!
想了想,又道:“我梁山弟兄中,不乏脾气火爆之辈,为救公明哥哥连夜赶路飞奔,只怕大师肚中都憋了无数的鸟气。若会晤时,他们中的某些人有甚么眉法眼低,还望欧鹏和马麟哥哥看在小弟的面上,恕他们一恕,待救出了公明哥哥,小弟带他们专给受了委曲的弟兄们负荆请罪!”
蒋敬拂了拂头上的汗,说道:“火线几十里地,就是揭阳镇,那边倒是小我烟稠密、贩子繁华的大去处,大师休辞辛苦,且再赶些路程,就到揭阳镇上歇息吧!”
西门庆心中暗想道:“这座旅店,应当就是催命判官李立当家,却不知这李立跑那里去了?”
行了半日,巴过岭头奔到岭脚下时,却见绿荫影里现酒旗,模糊约约的暴露一角草舍茅檐的旅店来。世人赶了半天路程,合法饥渴难耐之时,见有旅店,无不欢乐,当下拍马畴昔一看,却见那小旅店背靠颠崖,门临怪树,前后都是草房――最令人懊丧的是,旅店门上挂着锁,门前的杂草都长了恁长,也不知停业多少天了!
焦挺听了,忸捏道:“唉,我这老粗,白上了讲武堂,也不知甚么时候,才气追得上两位教官兄弟了!”
欧鹏重重点头道:“恰是这话!”
当下西门庆带了焦挺、吕方、郭盛、陈小飞,由蒋敬和陶宗旺做领导,投江州近路而走,欧鹏、马麟二人直送得他们看不见人影,这才返来,二人都是嘉奖西门庆义气不尽。
黄门山上,西门庆一觉睡醒时,夜空中恰是一梳弯月窥人。西门庆更不断留,当下唤醒世人,筹议连夜赶路之事。
世人应和一声,催马飞奔,几十里地转眼即到,寻了家大堆栈,只说是北地贩马的客人,先来打尖儿,前面另有大伙儿要到,是以包了个大跨院,吃饱喝足洗漱了,先安放心心睡一觉。
西门庆笑道:“两位哥哥有所不知。为救公明哥哥,我梁山出动大小头领多人,我西门庆只不过是开路前锋罢了。为免引发官府重视,大师分队而行,这黄门山山路之上,这几日必定有好一场热烈!是以小弟想烦请欧鹏、马麟两位哥哥,就在此处专接我梁山弟兄,再派出小喽啰做领导,走近路引他们前去江州揭阳镇上会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