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欧鹏便恭恭敬敬扶了西门庆到黄门山聚义厅当中皋比交椅上坐下,慨然道:“昨日兄弟们已经说了,从今以后,共听四泉哥哥将令!男儿一言,快马一鞭,本日便请哥哥命令,兄弟们赴汤蹈火,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西门庆道:“在梁山时,已经和众兄弟筹议好了,要在这揭阳镇上会齐,当前的要务,一是筹办驱逐梁山、黄门山众家兄弟到来;二是刺探江州城中,公明哥哥和戴宗哥哥的安危;若吉人自有天互助,两位哥哥性命无妨,第三就是要筹办大船,安排劫牢反狱了。当时这梢工海员,却需经心务色才是,若用不得人,只怕会误了大事!”
欧鹏重重点头道:“恰是这话!”
焦挺道:“三哥,只要我们梁山三阮头领来了,再加上讲武堂中那些学兵都是惯使船的,这小小浔阳江,又算得了甚么?三哥莫不是多虑了吧?”
世人应和一声,催马飞奔,几十里地转眼即到,寻了家大堆栈,只说是北地贩马的客人,先来打尖儿,前面另有大伙儿要到,是以包了个大跨院,吃饱喝足洗漱了,先安放心心睡一觉。
对着黄门山四筹豪杰,西门庆作揖施礼赔话道:“四位哥哥莫怪西门庆性急,现在公明哥哥有难,小弟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寝,说不得,也只好辛苦大师一回了。待救出公明哥哥来,小弟亲身把酒执壶,给四位哥哥道乏!”
西门庆点头道:“蒋敬哥哥不愧是妙算子,事事想得殷勤。方才我已经手书短信一封,再留下我的双刀做表记,我梁山弟兄们见了,再无不信之理!”
西门庆大喜道:“既如此,小弟再没甚么可悬心的了,就此告别!”
西门庆笑道:“两位哥哥有所不知。为救公明哥哥,我梁山出动大小头领多人,我西门庆只不过是开路前锋罢了。为免引发官府重视,大师分队而行,这黄门山山路之上,这几日必定有好一场热烈!是以小弟想烦请欧鹏、马麟两位哥哥,就在此处专接我梁山弟兄,再派出小喽啰做领导,走近路引他们前去江州揭阳镇上会齐。”
大师哈哈一笑,旁观的蒋敬却暗想道:“怪不得梁山威名远震,吕方郭盛这等将才,平常盗窟那里及得?”
当下便起家拱手道:“四泉哥哥,小弟也传闻这江州有三霸――揭阳岭高低,是混江龙李俊和催命判官李立一霸;揭阳镇上,是没遮拦穆弘和小遮拦穆春兄弟俩一霸;浔阳江上,是船火儿张横和lang里白跳张顺兄弟俩一霸――这江州里里外外,作私商,犯私盐,鱼行暗盘,皆以这六报酬首,而此中尤以混江龙李俊最是了得!”
西门庆便道:“只盼我们来得还不迟,不会误了公明哥哥和戴院长的性命!”
等养歇足了精力,西门庆聚起焦挺、吕方、郭盛、陈小飞、蒋敬、陶宗旺,在屋中议事。
欧鹏、马麟一听焦炙,便出列道:“四泉哥哥,小弟们也有效力之心,为何哥哥不消我等?”
西门庆听了便点头笑道:“我正愁没处所去寻觅信得过的梢工海员,小飞兄弟这一说,倒开导了我的思路。既然那穆家兄弟也是道上的朋友,我们便上门去拜见拜见。江州的三霸,常日里我亦有耳闻,本日恰好见上一见,看他们是不是如传闻中那般,都是有担负的豪杰!”说着长身而起。
蒋敬沉吟道:“我等弟兄,和梁山朋友都是初会,还要请西门庆哥哥留下甚么信物,免得生了曲解,反而不美!”
西门庆心中暗想道:“这座旅店,应当就是催命判官李立当家,却不知这李立跑那里去了?”
当下西门庆带了焦挺、吕方、郭盛、陈小飞,由蒋敬和陶宗旺做领导,投江州近路而走,欧鹏、马麟二人直送得他们看不见人影,这才返来,二人都是嘉奖西门庆义气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