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接到东京调兵的敕旨与枢密府的札付,梁中书调派急前锋索超为先行官,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本身与大刀贵显、天王李成引中军,起二万河北精卒,往青州城下来剿呼家将。虽是仓促行军,但河北兵马平时久经操演,千里卷甲而来,达到目标地后仍然是精力奋发。
徐宁张清到来后,赵羽开口便道:“两位徒弟,祸事了!”
徐宁一时候只感觉口干舌燥,涩声道:“我徐宁尽忠报国,此心可对天日,如何就成了相同贼寇……”
梁中书到来之前,官虎帐前先来了一彪人马,为首两员大将,一个是圣水将军单廷珪,一个是神火将军魏定国,二人本在凌州做团练使,今奉了枢密院调令,特来青州城下助剿反寇。
赵羽看了信,拍案而起。小伙子固然有一些纨绔之气,但热血还未冷,恰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这等鬼蜮伎俩,如何容得?当下复书破口痛骂,把花儿王太尉数落得狗血淋头,最后说若不迷途知返,就要跟他割袍断义。
军中俄然闹了这么一出,张清也再顾不得向梁山这边挑衅。西门庆在青州城头看着俄然沉寂的官军大营,又看了看东北大名府方向,浅笑道:“梁中书吗?嘿嘿……”
送走了信,赵羽兀自气满胸膛,发了一会儿呆后,从速派人去请徐宁张清。
徽宗听了高俅的保举,龙颜大悦,笑道:“高卿以武将之身,大力保举文臣,可见公而忘私,真国之栋梁也!特赐玉带一条,以彰卿忠。”
杨戬亦阴笑道:“看来,是该再换个监军了……”
高俅出列道:“启奏官家,徐宁、张清虽将伏法,但军不成一日无主,这领军之人,还需细心考虑方是。”
赵羽张清连连点头。因而三人筹议着,以赵羽的口气写了封辩罪的文书发往枢密院和皇宫内府。表中道:“……呼家将云屯青州城下,草聚二龙山、桃花山、白虎山散匪,八面攻打天军。徐宁以孤军战之,贼终不能侵入;东昌张清,虽兵败于梁山,亦单人独骑,千里驰援于青州,飞石打将九员,贼人落胆,此皆臣羽亲目所睹,二将恭谨,绝无叛意。本日京中一起流言,即取罪于军中之将,窃恐非孙吴制胜之道,实中贼寇反间之计也。此中得失,唯众大人察之……”
这些日子里,梁山和官军都不来应战,两边相安无事,终究比及了梁中书人马。梁中书虽是蔡京半子,但其人夺目无能,却不是等闲裙带纨绔之辈。他镇守北京大名府,为防北方辽国能够的入侵,麾下人马皆是久经练习的敢战之士,兵精将锐,是大宋王朝一等一的强军。
赵羽拍着胸脯道:“两位徒弟休慌!我赵羽是监军,两位徒弟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那里有甚么相同贼寇?满是朝中那些人瞎了眼睛在胡说八道!我这就上奏表,替两位徒弟洗冤……只是徒儿我固然认得字,笔头上却来不得,家里穷也请不起文先生,嘿嘿,这个,嘿嘿……”
徐宁见二人批示安营布寨尽皆有法,也暗中佩服,当下两边皆是好言采取,尽欢而散。
徽宗更是欢乐,拍案道:“好!我大宋文有蔡卿,武有高卿,文武贤能,尽集于一朝,何愁天下不宁,四海不靖乎?本日寡人有兴,退朝后,赐宴蔡卿府第,内官筹办摆驾!”
蔡京听了,捻须暗笑。要给慕容知府报仇,给本身的爱妾雪耻,若不消本身的半子,旁人岂肯出死力?
张清却一样是年青沉不住气,诘问道:“甚么祸事?”
高俅道:“武将将兵,终有不测。臣在此保举北京留守、钤辖大名府梁中书军前挂帅,梁中书知人善任,智谋深远,河北人马兵强马壮,对官家忠心不二,以此治世之文臣,率领豪杰之虎贲,进剿青州叛匪,必如摧枯拉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