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赞公子多奇计,只叹贪腐太横行。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此言刚出,花儿王太尉便把紧闭的眼睛展开了:“好姐姐,可当真?”
慕容知府吓得舌头发直,大张着嘴再说不出话来。
蔡京仓猝打岔道:“官家且慢喝采!这些令谕恰是梁山匪首西门庆亲笔所书――‘取东平府之时,不得有伤董平、张清性命’――现在董平已降梁山,张清与梁山更有情弊!现在张清此人又在青州城下与徐宁勾搭,若不早除,只恐生出大祸!”
当天夜里,花儿王太尉便生起病来,饮食不进,连续三日,当着帝姬的面,水米不沾牙。帝姬唬得魂飞天外,太医招了无数,这些太医事前被人叮咛了,都是哼哼哈哈,只推是才疏学浅,诊不出病根儿来。
丫头趁机痛哭道:“驸马断食,现在已是三天了,若过了本日,饿出个三长两短来,公主毕生希冀何人?一副雁翎锁子甲,本是死物,焉能及得上公主与驸马有恋人长相厮守?现放着我们家泼天的繁华,若连一副甲也弄不来,反伤了驸马性命,伉俪情分上,公主于心何忍?”
帝姬被他合大腿一抱,顿时骨软身麻,意味性地挣了两下,伸指在他额上一戳:“我一个女儿家,那里有那般大的本领?快放开手,我要安息去了!”
而在另一处,亦有污流在与蔡京共鸣。
西门庆一挥手,秦明揪起慕容知府,好似皂雕攫紫燕,猛虎啖羔羊,将他横拖竖拽去了。
见丫头话出有因,帝姬面前一亮,仓猝问道:“夫君之病所为何来?”
帝姬泪流满面,入房指着花儿王太尉,哽咽道:“罢罢罢!你就是我射中的天魔星……那副雁翎锁子甲,我便允了你吧!”
慕容知府听到西门庆言语暖和,忐忑的心中略微安静,殷勤问道:“大王欲借小人何物?但有,无不奉上!”
帝姬听了,如五雷轰顶。
花儿王太尉明天回到家中,大发脾气,摔碟子摔碗,只闹得家宅不宁,公主改成的帝姬从速出来弹压:“回得府来面带气,不知活力为怎的?哪家文武获咎你,你看你……”
听了此言,蔡京恨张清入骨,更把徐宁也捎带上了:“临出军前,老夫叮嘱他甚么话来?粗鄙武夫,袖手旁观张清害了慕容知府,却把老夫置于何地?徐宁!张清!且要你二贼都雅!”
早有蔡京主动出班道:“启禀官家,皆因领兵大将勾搭叛匪,企图拥兵自重,方有本日之患。”
秦明眼乏杀气:“赃官!当年你不辨忠奸,将我满门长幼都斩杀在青州城上,可知也有本日?轰隆火秦明显天报仇索命来啦!”
见花儿王太尉寂然点头,便有人道:“花王莫悲观,小人这里另有一计……”
帝姬衣不解带地服侍了三天,人都已经快崩溃了,这时亲信的通房大丫头才上前跪倒道:“公主可知驸马病因?”这丫头从小奉侍帝姬,用的还是小时宫中旧称。
花儿王太尉抚着帝姬的手道:“提及此事,气破了我的肚皮!有个金枪手徐宁,做个芝麻粒儿大的小小武官,家中藏了副雁翎锁子甲,那是天下再不得有的宝器。夫人你知我生**甲,是以才折节下交,饶他三万贯钱买他的甲。他如果不卖倒也罢了,恰好使心机,对我矢语发誓,硬说甲流失了!谁知本日有我门下人从青州来,提及两军阵进步剿呼家将之事,那徐宁身上穿的是甚么?恰是那副雁翎锁子甲!岂有此理!徐宁这厮,竟然将我小王太尉当傻子耍吗?!”
帝姬过来帮他抚着胸口劝道:“何事值当得如此?”
与翟轿一同而来的另有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上面满是王府上这些天京中采风而来的流言――东昌府**张清,暗中勾搭梁山泊,青州城下联络徐宁,贻误兵机,迟延不进,坐养贼势,自丰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