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向孙天锦、孙二娘、张青那边深施一礼:“却不知孙老豪杰贵体可安好?江湖后辈武松、西门庆,肯请劈面拜见!”
“本来倒是我兄弟二人有眼不识泰山!”武松站起家抱拳拱手,又一把扯起西门庆,抱怨道,“三弟,今**的思疑,倒是大大的不该!人间安有老豪杰教出来的后代,却同那吵嘴不分的官府一样,做这等谋人财、害性命的活动?”
孙天锦点点头:“当日我爹爹领人洗荡了那一干蛀虫恶兽,晓得此祸闯得太大,自古官官相护,那公堂上的狗官需求斩尽扑灭,不然若全天下都学起我们来,那还了得?是以我爹爹单独一人,去险要山路上抵挡官军,却让村中长幼,都入深山遁藏。”
想起旧事,孙二娘眼圈儿红了:“当日一战,二三百官军围住了二三十豪杰豪杰,箭落如雨,刀斧如霜,我爹爹晓得若后退一步,村中长幼,没一个能逃活命,是以据住山路天险,死战不退。从日出到日落,豪杰们一个个战死,那些豺虎普通的官兵,毕竟没法越雷池一步!”
孙天锦冷静地将碗中美酒浇在地上,祝祷道:“当年那些连名字都来不及留下来的叔叔伯伯们,锦儿在这里给你们敬酒了!本日豪杰怀想豪杰,你们在天之灵不远,都来喝一口吧!”
张青又烫了酒来,五人重新落座,一边喝酒,一边追思前辈豪情。
孙二娘哽咽道:“我爹和明教的诸位叔叔伯伯固然占了天险,但官军老是人多,说到拼人,我们拼不起呀!血战一日,山嘴中还能站着的,寥寥无几,而官军却一步一步地逼了上来!天险,目睹是守不住的了!”
却听“砰”的一声,孙天锦一掌拍在桌子上:“三奇公子说得好痛快!若我另有妹子,非让她嫁你不成!可惜,我没有三妹,只要散酒!来!西门大官人,孙天锦再敬你一碗!”
西门庆大喝道:“壮哉!”和武松举碗痛饮,如饮鲜血。
西门庆总结道:“我比及此只喝酒,前辈在上不谈侠?”
武松又把桌子一拍:“三弟说得好!恰是如此!若提及前辈英风以佐酒,便是你千杯不醉,明天也要你酣醉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