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又是暗中苦笑:“这黄文炳,毕竟还是没能了解我纸上真义!不过,这纸上所书,皆是开天辟地、重登时水风火的创举,他没法立即贯穿,也是在道理当中,我若过份强求于他,却不免流于苛责了。”
这几张纸上笔墨却也未几,可只是这寥寥数页,却重如千钧普通,沉甸甸地压在黄文炳的内心上,让他惊心动魄,丧主失神。
一惊以后,黄文炳回过神,更是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越看越是心荡神摇。纸上所写,早已超出了他的想像以外!
西门庆听得一头大汗,心说这黄文炳公然不愧是文人出身,一见了别致的思惟,当即便想到了开宗立派、青史留名上头去。本身穿越以来,忙得连美眉都没时候泡,那里有闲暇做那等水磨工夫去?
黄文炳定睛看时,西门庆手中却持着一卷蔡侯纸,纸上墨迹淋漓,似是临时草就。黄文炳心道:“却不知此人却在纸上写着些甚么?”
黄文炳赧然道:“既如此,文炳便说了,请公子与我作主。本日文炳固然带同家眷上了梁山,但我那哥哥却还在有为军中,未曾晓得。过些日子,必有官司锁拿追比,我哥哥平生积德,文炳却扳连他受这般报应,于心何忍?是以文炳想修书一封,陈明短长,恳请我哥哥速速搬家,也免得官府物色。”说到动情处,黄文炳眼中已是泪光莹然。
西门庆笑道:“当讲不当讲,你这不已经讲出来了吗?今后有话直言,莫耍这等心机。”
吐了一口长气,西门庆问道:“文炳,这纸上笔墨,你可都记熟了?”
当下叫进笔墨纸砚,黄文炳开端写信。写一个字,感喟一声,这恰是:
西门庆点头道:“记着便好!这几张纸,且先烧了吧!若不慎传播出去,却不是一场大风波!”
呆了半晌,黄文炳俄然扑翻身拜倒在地,斩钉截铁隧道:“黄文炳拜见主公!若主公不嫌文炳才疏学浅,文炳愿为主公大业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