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飞忍气道:“启禀两位哥哥。这两月来,小弟刺探得备细――郓城县里迭成案牍,六旬日限满后,便把宋江哥哥解上济州听断。济州府尹当庭宣判,将宋江哥哥脊杖二十,刺配江州牢城,当厅戴上行枷,押了一道牒文,派了两个叫张千、李万的防送公人,已经向郓城县去了。小弟唯恐误事,是以赶在头里,飞马来报,不想精力倦怠之下,叫错了人,说错了话,还请哥哥恕罪。”
吴用见花荣折了锐气,便笑道:“花荣兄弟,你那深夜劫牢之计,虽说是十拿九稳,但当时浑水摸鱼之下,逃窜犯人必多,宋三郎夹带在此中,却显不出他的重罪来了。若如此,他安肯在我们梁山上落草?只要将那两个解差都杀了,用性命来做投名状,宋三郎脸上又添了金印,他还能走到那里去?无可何如之下,只能随顺我们。”
陈小飞胀红了脸时,吴用抢在头里,用帐簿在吴良小哥头上一敲,喝道:“头领面前,也有你这小厮说话的余地?如此多嘴,却不是反失了高低?归去罚你抄《论语》三遍!若抄不完时,哼哼……”
聚义厅中,除了西门庆、林冲,另有几个在梁山讲武堂里当真学习的人,其他众豪杰都是面面相觑,不晓得吴智囊究竟在说些甚么。
花荣孤掌难鸣,也只能垂下了头,冷静无语。
转眼过了两月。这一日,西门庆正在山前和吴用一起点算赋税时,俄然有陈小飞飞马而来,到了面前,陈小飞甩镫上马,拱手道:“西门庆哥哥,智囊哥哥,小弟有礼!”
西门庆远远看着,肚中嘲笑,公开里思忖道:“我便看你吴用的奇策得逞!”
西门庆大喜拱手道:“多谢天王哥哥!”
晁盖便摆手道:“众家兄弟且坐了,此事我自有计算。当年我们七星聚义,智劫生辰纲后,若不是有宋三郎飞马报信,晁或人和其他兄弟,也早堕入死囚牢多时了!以是本日驱逐宋三郎上山,我们七星兄弟和白胜是必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