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听了,心中暗道:“四泉兄弟公然是个讲义气的。但你这义气,最好只和我一小我讲,岂不大善?弄得现在,我还得费经心机来收拢你!”
宋太公听了便道:“既然如此,四郎你速去将天书给你哥哥取来,莫误了他的大事!”
宋清承诺一声,孔殷去了。宋太公看着宋江感喟一声,点头道:“当年你不遵朝廷禁令,弄回这几卷所谓的天书藏在家里,我就知你必定不会循分守己,谁知本日公然!”
宋太公连连摆手:“快走快走!我和你兄弟的命,都在你身上!”
宋清顿足道:“我的好哥哥喛!这是甚么时候,不说走路,倒挂念起不相干的天书来了!”
宋江听到父亲动气,早跪了下去,恭声道:“孩儿特来接父亲和兄弟上梁山,也免得官司扳连!”
欲把天书施奇策,且看奸雄展鬼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众豪杰再次面面相觑,倒也没的说了。大师都是七尺高的男人,如果到时候被一个老头热诚一场,真是豆腐掉进了灰堆里,吹不得,打不得,确切丢脸。
面对着自告奋勇的梁山弟兄,宋江却摆出一副难堪的面孔,迟疑道:“各位兄弟用心虽善,但小可这里却有个天大的难处!”
宋江听了,好像脑门顶上劈八瓣,当头倾下冰水来,只是叫苦道:“只恨没有服从西门庆兄弟之言,这下可如何是好?”
正说着话,宋清风风火火又冲进草堂,手里已经多了个长五寸、阔三寸、厚三寸的黄罗袱子,往宋江怀里一塞,急道:“哥哥,天书在此,快回梁山泊求救,要紧!要紧!”这恰是:
宋清在一旁道:“西门庆?但是阿谁和哥哥齐名,号称‘郓城及时雨,清河西门庆’的西门大官人吗?”
又向宋太公叩首道:“父亲休要惶恐,待孩儿回了梁山泊,点起他一两千兵马,卷土重来,看当时又有哪些胆小包天的敢来寻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