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怀里取出个信封来,往上一献,送到了晁盖手里。晁盖顺手一转,将信封交给了西门庆。宋江在中间看得眼馋心热,却只能深深地咽一口气。
西门庆暗中思忖道:“燕青兄弟当然不能说了——你那贱婢不要逼帘,李固想入就入,叫他如何跟你说?嘿嘿,他是你的家生主子,要替你遮丑,老子可没这任务,我们且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那小喽啰得了安抚,定下神来,躬身道:“回禀天王与西门头领,小的刚从寿张县里来,有玉麒麟卢俊义卢员娘家的燕青小哥儿——他杀人了!”
卢俊义好像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条浮木,那里肯放?只是要求道:“西门头领是转世天星,足智多谋,必有万全之策!若救得小乙时,西门头领但有所命,卢或人无不奋力向前!”
心中虽乐,但面子上却迟疑道:“这个——我也只好极力而为了!若办不成事时,员外休怪!”
卢俊义连声道:“办得成!办得成!三奇公子出马,焉有不成事之理?”一边说一边往家里让西门庆。
狱卒引西门庆来到关押燕青的地点,倒是一处朝阳的单间,倒也洁净整齐。听到牢门响,燕青转头看是西门庆,略一惊诧,随后便是淡淡一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吴用笑道:“众位哥哥兄弟休慌,待小生修书一封,请江知县将人犯燕青解上州城审判,当时我梁山半路上劫了去,谅天下人也挑不出事理——如此一来,救了燕青兄弟性命;二来,恰好赚他正式上山入伙——岂不是好?”
世人听了皆称善,唯有西门庆点头道:“不当。此事蹊跷,必有隐情,假亮先生固然想着将燕青兄弟劫出来,但燕青兄弟心结不解,到时不肯随鞭镫,又当如何?说不得,还是小弟往寿张县里走一遭儿,将这桩杀人案断个清楚明白再说。”
宋江见报信的小喽啰只号召晁盖和西门庆,却把本身置之脑后,心中顿时一股邪火直窜上来,当下冷着脸喝斥道:“咄!你这不成材的小厮!镇静个甚么?我梁山的威名,生生都叫你这没脚蟹普通的举止废弛了——还不与我起开去好好说话?”
这妇人数落结束,窗前人影一晃,噔噔有声中她已经转回后宅深处去了。
胸中策画得暴虐,口中却笑道:“卢夫人治家甚严啊!燕青兄弟既然坏了她的家规,也只好仿效春秋时卫国的贤大夫石碏,来个大义灭亲了!”
西门庆四下里看看,用心叵测地问道:“马伸先生呢?”
听了这话,西门庆面前一亮——这顺水情面的买卖大大做得!一时候,还真有别人跌一跤,本身去搀扶时捡了个金元宝的感受。
晁盖听了喝道:“黑厮无礼!寿张江知县是个好官,你却要跑到他治下去杀人,鼓吹出去,真真正正废弛了我们梁山的名头!这般孟浪事,如何做得?”
因而西门庆轻装简从,往寿张县去了。
西门庆这才问道:“员外可见太小乙面了吗?”
当下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兄弟你的苦情,哥哥我尽都知了。兄弟你且放心,即使山高月小,毕竟水落石出,来日寿张千百老百姓面前,我必定还兄弟你一个天理公道!”这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