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呆了半晌,才悠悠隧道:“想我武二,一介莽夫,平生有勇无谋,先被骗于应伯爵,又被骗于张都监,此民气世态,我都已经看得淡泊,心都冷了。莫说只是假扮,便是真的剃头齐眉,做个梵衲,那又怎的?便烦曾兄将那衣服拿来,我来穿穿看――却只怕我不象个削发人,穿上龙袍也不象太子,倒孤负了曾兄的奇策!”
西门庆便感喟道:“小弟的杨家宝刀,要拜托二哥还给杨制使;那口乌孙宝刀,倒是我妹子的聘礼,两口宝刀,都插上翅膀飞了,却闪得我好不孤傲。恰好,这里另有两口日月刀,就算小弟我借二哥的,先拿去玩儿几天,待下次再见面时,我再还给二哥吧!”
曾思齐便笑道:“莫急莫急,我倒有一计,只是怕说出来时,武二哥却要责怪我。”
张青沉吟道:“武二哥只推脸上有癣,贴上两张膏药便能够瞒人耳目的了。”
西门庆抢着道:“甚么宿世必定?我二哥只不过是衣裳架子,穿甚么都能撑起来罢了!”
西门庆抱定了那两口日月刀,向世人深施一礼,说道:“西门庆在此,有一事相求。”
张青拱手道:“姐夫,另有何事?”
殚精竭虑求活路,逆天改命避死局。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西门庆仓猝狡赖:“岂有此理!这两柄刀,我是借武二哥的,自有妙用!”这恰是:
武松笑道:“装龙象龙,装虎象虎,只不过是跟着我家三弟学的罢了。”
武松听了,便点头道:“也好!我身上已经背了一口杨家宝刀,如果再带上两口宝刀,反而惹人谛视,若被公人看出马脚来,不是耍处。这两柄日月刀,兄弟先替我收着!”
听到西门庆提起武大郎,武松一愣,脸上狂态敛去,然后笑道:“三弟不必担忧,刚才二哥也只是有感而发。若说穿甚么就是甚么,那你现在,还在飞云浦里当你的渔翁呢!哈哈哈……”
西门庆心道:“来了!武二哥做梵衲的命,真的改不掉吗?”